<b></b> 周新良身穿举人服,自然是杨继业这个秀才的前辈。科考之路漫漫,每一级之前,都会封堵众多晋级者。有的读书人,一辈子都会卡在童生这样的功名之外,更不要说秀才、举人和进士这些高等位的功名。
在举人面前,杨继业哪怕知道周新良过来不怀好意,面子上还必须要先尊重周新良这个举人。可不会想孙晓君对周新良那样。
周新良见荣盛酒楼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居然是一个秀才。这个秀才很面生,年少,英俊,但不管怎么说,在垣武城中,一个秀才不会放在周新良心里的。
对于杨继业所说,周新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如风吹过。
“杨咏石,你果然先在酒楼了。”孙晓君见杨继业出来,笑着往杨继业那边走,如同老朋友一样。
“孙兄好。”杨继业对孙晓君做一个作揖礼,却依旧看着周新良。
“诸位君子、同窗,”孙晓君还没走到杨继业身边,站住,大声对围在附近的学子、文士说,“这位杨兄,就是《咏石》诗的杨咏石。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在孙晓君大声吟诵《咏石》诗之际,到来的人,也就明白这个看起来年轻而陌生的人,就是之前听说过的杨咏石。
“好诗,好志向啊。”孙晓君吟诵之后,感叹地说。
这时候,周新良也知道杨继业的身份。原本不在意、也不想搭理的少年,但因为有不小的诗名,他也不敢完全无视。看向杨继业,周新良多了一份敌意,也多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孙兄过誉,小子在学业上不过是一个后进末学,偶尔得一句表达心志之言,比之各位贤者,那时望尘莫及的。”杨继业说着,团团地作揖,给所有在场的人行礼。
杨继业这一出场仪式,给垣武城文士、学子们一个很好的印象,谦逊、知礼、温文尔雅。这样的人,哪怕是从荆蛮楚地出来的,也被人高看一层,何况《咏石》诗在前,没有人能够敢说在诗词上,超越于杨继业。
周围的人,有不少人给杨继业回礼,口称杨咏石。
周新良见杨继业一出场,就成为众人瞩目,然后给在场的人留下良好印象,自然很不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垣武城,任何所在都应该是他周新良出头露脸才对。
“杨秀才,”周新良突然扬声说,“我且问你。这家酒楼是你所开?”
“周前辈,这不是我的。我是读书人,自然心在圣学。”杨继业温言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