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海涛。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不等对话把话说完。郭守云便抢着说道。“我想。在一些关键性地历史问题上。你可能还有很多不清楚地地方。坦率地说。我对国内不存在任何成见。至于说过去中远双边关系中地一系列跌宕起伏。我固然应该承担一部分地责任。可绝不能承担全部地责任。嗯。在这一点上。红姐了解地内幕很多。毕竟从郭氏起家地那一天开始。她就在与我们合作了。因此。这方面地问题你可以去问她。相信她会给你另一种答案地。”
“看来守云似乎不愿意谈起这个问题了。”刘海涛笑了笑。说道。“那好吧。咱们说第三个问题。这一次。国际游资对东南亚、东亚以及香港地区动手。数以万亿计地资金纠缠其中。谁都看得出来。只要与国际游资方唱对台戏。那惊人地损失就是在所难免地了。万龙基金。作为郭氏集团旁支中地一个风险性投资基金会。它原本可以在这场金融风暴中赢得巨额利润地。而此前华尔纳先生在狙击韩元地时候。已经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可现在呢。当国际游资进入香港市场地时候。你却调整了思路。公然站到了与国际游资方对立地层面上。嗯。我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了。在过去这半个月地时间里。万龙基金已经前后损失了将近七十亿美元地巨资。受此影响。万龙基金在加拿大地市值也大受影响。同时呢。我听说这阵子令妹在加拿大那边也受到了政府层面地诸多刁难。毫无疑问。这一切地一切都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你在支撑香港股市地问题上。并不存在多少盈利地机会。我地问题是。你这么做地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有一颗中国心。”郭守云面色严肃地说道。
“啊?”刘海涛满脸地惊讶。
“呵呵,开玩笑的,”郭守云当下失笑,他摇头说道,“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说那些华而不实的套话就没意思了。其实呢,说一句很坦率的话,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从骨子都是一个风险投机商。风险投机商,顾名思义,有风险才会投机,没风险我就不投了。在我的眼里,存在着百分之五风险的投资机会,就意味着百分之十的潜在收益,而存在着百分之十风险的投资机会,就意味着百分之二十的潜在收益,以此类推,此次金融风暴中,我的投机过程存在着百分之七十的风险,那么换个角度来考虑,我就有可能拿到百分之一百四甚至是更高的收益。人生嘛,就是一场华丽的赌局,这场赌局的精彩之处不在于胜负,而在于你敢不敢下场,所以呢,对我来说,这一次做出的决定,本身就已经很精彩了,我想即便是百年之后,当我躺在病床上垂垂将死的时候,这一段人生经历也是值得我自豪的记忆了。”
“你不怕输?”刘海涛追问道,“这可不是几万几千的赌局,而是几十亿上百亿甚至是数百亿的赌局,输掉了它,你就不怕远东会出现混乱的局面吗?”
“我要回答你一句不怕,你会相信吗?”郭守云不答反问。
“如果放在过去,我可能会回答你一句不信,可现在,我相信了,”刘海涛在对方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深深端详了几分钟之后,叹口气说道,“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告诉你,守云,这次来香港之前,上面嘱托我向你表一个态。”
“哦?”郭守云哼声道。
“北京方面很感激你在此次香港问题上所作出的善意举措,”刘海涛说道,“你的决定不仅仅是稳定香港汇率市场与股票市场的一针强心剂,同时,也是唤起华人以及国内新一轮爱国主义情绪高涨的契机,而这一点,对国内目前所面临的国内国际环境尤为重要。”
郭守云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海涛这番话的引申意思何在。目前,国内正在经历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最敏感时期,迅速猛增的失业率,令国内民众的不满情绪有了升温的趋势,而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缓和矛盾的契机实在是太重要了。
“呵呵,感激的话没有必要说那么多,”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继续开口,郭守云只得接过话茬,说道,“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利好政策的出台,我虽然不在乎亏损,可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也希望自己的亏损能够削减到最小额度,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单纯依靠资金同国际游资方硬撼,是生机渺茫的,所以呢,主要的问题还在于利好政策的出台。”
“守云放心好了,”刘海涛点点头说道,“再坚持一段时间,现在,北京方面正在与各方沟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月月初,将会有更大的利好消息传出,可以预见,这些利好消息将对国际游资方的狙击构成最致命的打击。不过在此之前,香港这边还需要各方民间资金的扶助,而守云的万龙基金,就是其中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