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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相间的图式客机在华盛顿国家机场的跑道上缓缓转向,加速,而后带着一声轰鸣,腾空而起,掠向繁星点点的夜空。
在客机的头等舱前排,郭守云束着安全带,面色苍白的坐在一把软椅上,他微闭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把持在椅子扶手上,承受着飞机起飞那一段时间里的巨大晕眩。乘坐过飞机的人,包括那些初次乘坐电梯的人,在升空的过程中都会有那么一种不良反应,包括耳鸣、头晕,耳膜膨胀等等状况,只不过有的人适应力强,因此这种不适的感觉很快就会过去,而有些适应力差,不适的时间维持较长罢了。而对于郭守云来说,他显然属于后者,而且还是那其中的“佼佼者”,在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两支耳朵彻底失聪,耳膜膨胀欲裂,尤为严重的是,这种状况会一直持续一个多小时。
坐在郭守云的对面,身为驻美使馆武官的李成岩,一直在暗中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从上了飞机之后,脸上的表情就非常不自然,而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变得煞白一片,俨然就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对郭守云的身份,李成岩知道的并不多,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年轻人是旅苏华人,现在有着苏联的国籍,此人这次前往华盛顿是为了谈一笔生意,而北京方面今天午后发来紧急加密通报,命令使馆方面无论如何将他秘密带上飞机,安全护送回国。至于说其他的,诸如这个年轻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过人之处,上面没有丝毫的信息透露出来。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尽管不知道郭守云的身份。但是出身国安系统的李成岩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上面之所以没有透露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那就是因为人家的身份过于重要。像他这样地级别,还没有资格了解进一步的信息。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吗?”就在李成岩将目光从郭守云身上收回来的时候,一名身穿淡蓝色国航空服地漂亮空姐走过来,柔声问道。
“谢谢,我不需要,”李成岩转过头,微笑道。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吗?”空姐弯过腰。又对坐在里面的郭守云说道。
郭守云没有答复,不适的痛苦还在折磨着他,痛涩的双耳里什么都听不到。s
“先生?”空姐微微攒起眉头,她感觉到郭守云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哦,小姐,”李成岩伸手拦在空姐的面前,轻声说道。“这位先生大概是有些不良反应,一会儿应该就会没事了。这样吧,麻烦你送一杯咖啡过来。”
“是吗?我看这位先生对压差的反应好像比较大,”这位身材高挑的空姐显然很热心,她笑了笑,起身一边朝郭守云的后方绕过去,一边说道,“这样吧,我为他做一下按摩,应该能让他感觉好受一些。”
空姐的这一个动作。让守坐在郭守云周围地那些随行提高了警惕,那个坐在李成岩身后的汉子首先发难,他伸手挡在座位的前面,拦住了空姐朝里面行进的通道。
“能有效吗?”李成岩侧过身,朝身后的随行人员使了个眼色,同时笑道。
“应该有些效果的,”空姐嫣然一笑,迈步穿过通道,来到郭守云的座椅后方,她先是把双手抚在郭守云头侧地耳际下方。而后说道,“其实一般人都对这种变压存在反应的,只不过这位先生的反应稍稍强烈了一点罢了,他现在很紧张,那也只是心理作用。只要采用适当的手段做一下按摩。舒缓一下他紧张的神经,那必然能够起到一定效果的。”
小空姐说着。已经在郭守云的耳部轻轻按摩起来。
正如这位漂亮空姐所说的,她的按摩的确很有效,倚在机座上地郭守云,在昏昏沉沉中逐渐清醒过来,他感觉耳垂下方有两股温热的暖流,轻柔的冲击着自己的耳膜,将那彻骨般的疼痛,从耳朵里一点一点的冲刷出去----舒服,很舒服,从乘坐飞机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空中有这么舒适的时候。
“呼!”就那么享受了十几分钟的舒服感觉,郭守云深深的嘘一口气,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先生,感觉舒服一点了吗?”空姐那细软温柔地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
“嗯,舒服多了,”郭守云揉揉额角,扭头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笑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