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旌在听到这话以后,捏着酒杯的手,都在不断地收紧。
“我看你才是喝醉了。”
男人眼神锋冷地瞥了一眼司慕臣,声音冷寒道:“我是不可能爱上顾南烟的。”
他绝对不承认!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她肚子里还有别人的孩子!
别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司慕臣看着面色阴翳的男人,眼中的玩味更重了,他冷嗤了一声,才道:
“陆淮旌,一个人的真实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既然你说你不爱她,那现在又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呢?”
陆淮旌脊背一僵,神色更加冷峻:“我在庆祝,因为,我很快就会获得自由了。”
他一字一句的话,明明是早就应该说出来的,但是说出口的瞬间,心脏却针扎一样的痛。
司慕臣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把人拽了起来:“行了,喝得差不多了吧?我要把你送去医院了,或者,你要不要试试我新研发的药丸?”
陆淮旌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推开这人,固执地自己朝着门口走去。
司慕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出了三根手指:“1-2——”
陆淮旌挺拔的脊背逐渐摇晃了起来,然后——
“三!”
“砰!”
陆淮旌径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还好地面上都是厚厚的羊绒地毯,再加上司慕臣的来得及时,他只是闷闷地摔了一下。
“真拿你没办法!”
司慕臣吐槽了一句,顺便拨通了季礼的电话。
等人送到家里的时候,陆淮旌过敏的症状已经消失了。
司慕臣坐在副驾驶,不断地用手上的平板电脑记录着陆淮旌的反应,一边记,一边不断地满意点头。
“啧啧,瞧瞧,我这个药多吊,淮旌啊,真是我的好好实验体,身强力壮,不可多得啊!”
季礼无奈地停稳车子,拉上手刹,忍不住道:“司少,您可真的下得去手啊,好歹先生也是您的发小,您居然拿他做实验?”
司慕臣,司家大少,作为南城原本的四大家族之一,他们才是最早走出去的一批。
司慕臣本人,更是对继承家业之类的毫无情绪,最喜欢的,就是做各种实验,尤其研发新药,他简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
除了本人做事剑走偏锋以外。
司慕臣横了季礼一眼,才冷哼道:“你知道什么,我这可是已经做过人体实验了,只不过像陆淮旌这样的人,倒是第一次,我当然要珍惜每一次人体实验的记录啊!”
他说着,一边将最后的数据写下来,才清了清嗓子,正式进入主题: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慕臣目光犀利地盯着季礼。
陆淮旌从来都是一个克制的人,除了三年前被勒令要娶顾南烟那次,他从未这么失态过。
季礼闻言,顿时面露难色:“先生……可能是有点不舒服吧……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