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又不是歹徒,哪兴出黑棍的,当即放下棍子摸出枪,贴墙不动。
李建中看的满头冷汗,只觉得碰上这样的刑警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也庆幸自己还算配合,没有得罪齐翌,否则他怕是真的会下黑手……
片刻后,
暗室门发出咔嚓声轻响,一只手用力推开门,齐翌按捺住打断这条胳膊的冲动,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见个壮硕汉子走了进来。
「李建中!怎么回事,庄大强那龟孙儿……」
话还没说完,齐翌便悄悄走到他身后,枪口抵着他脑袋:「别动,警察。」
壮汉脸色骤变:「李建中!你联合条子搞我?」
「我说了,别动!」齐翌低喝:「南屵区刑侦支队民警齐翌!你因涉嫌强间、杀人,现依法对你提出拘传,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吧!」
「齐翌?呵呵,谁啊?没听说过。」
「你现在就听说了,手举起来!」
他缓缓举手,而后猛地蹲下转身。
老池和姜晓渝脸色骤变,正要提醒小心,就听砰地一声枪响。
霍儿哥只觉头皮一凉一热,身子莫名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齐翌小臂下压,滚烫的枪口抵在他的眉心上。
他咕嘟一声咽口唾沫,缓缓抬手摸了摸头皮,嘶地声抽了口凉气。
疼,火辣辣的疼,枪口有血,头皮被子弹擦伤了!
也可能是被带动的空气撕裂……
齐翌冷冷地看着他:「孙贼,别在我面前玩花样,老子才是耍套路的祖宗。」
他脸色发白,忍不住缩了缩腿。
妈个鸡,居然尿了,真丢人……
白脸上又多了几分潮红,他又羞又怒,一咬牙:「,你t……」
「尿裤子的人就少叨叨两句,我这人太谨慎,万一以为你又要夺枪不小心叩了扳机,意外打死你都是小事儿,又把你屎吓出来就不好了。」…
霍儿哥:「有本事就开枪,老子再哆嗦一下就不是男人!」
齐翌掏出手雷,把掉拉环,捏着握把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左手有伤使不上力,你帮我捏一下。」
霍儿哥:……
「快点,不骗你,这只手上个月才被人砍断,这会儿力气小的很,撑不住太久。」
他默默伸手把手雷接过,麻木的抬头看着齐翌。
齐翌:「你乖乖配合,我就把保险销插回去,否则……」
说着他飞快后退,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枪指着他:「你们都看到了,他抢我手雷,大家都瞄准好,他敢动一下我们就开枪打他的手脚,让他自食恶果被手雷炸死。」
他服了,表示自己玩不过齐翌,乖乖举手投降。
齐翌这才再次上前,把他双手反剪铐上,又收回枪拿回假手雷,把保险销插回去,收进口袋,问:「姓名?」
「霍云伍。」
「年龄?」
「三十四岁。」
「做什么的?」
「无业,硬要说的话,房东,企业主,都可以。我有四栋楼一百多套房,大多都租出去了,还有几十家ktv和酒吧,具体多少记不住,每天都能收一大堆钱,不知道该怎么花。」
齐翌面无表情:「你是在跟我秀优越感吗?」
「呃不敢。」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霍云伍眼仁儿转了两下:「不知道。」
齐翌手重了几分,枪口在他额头上压出个圆印:「是犯的事太多一时想不到哪件事发了,还是在跟我装傻充愣?」
霍云伍咽了口唾沫:「装傻……啊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我……」
「那我问你,十三号晚上你在哪儿?干了什么?」
「十三号?」他有点儿迷茫,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阵仗,李建中也被抓,还套路他进了暗室……
他脸色微微发白。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
「我……」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警官,如果你要问掐死人的事儿……那事不是的,甚至那晚上我都没碰她,没来得及!」
齐翌:「噢?不是你,那是你带去的老头儿?」
「呃……也不是他。」他咽口唾沫,支支吾吾:「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上来就拿枪指着我,还把我的人给抢了,完事后还威胁我处理尸体。」
齐翌压根不信,冷笑着反问他:「你别告诉我他一边犯罪还一边拿枪指着你。」
「呃,那倒没有,但他把我们都绑起来了。」
齐翌脸黑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敢,但真就是这样啊,我也搞不清楚他干嘛的,上来就拿枪指着我,把我们绑起来后就爬上了床,完事后穿好衣服下来,又把我们解开,威胁我们把尸体处理干净,说完就走了,完了我就一脸晦气地叫李建中把尸体丢掉,也没玩的心思了,带着老陆回家。」
「老陆是谁?」
「还能谁,我新招的司机呗,就那天晚上我带去的人,别看他年纪大,开车稳的很,平时倒感觉不出来,但喝醉了坐他车很舒服,坐别人的车总颠簸,一颠就吐的哪儿都是。」
他说的貌似还真是那回事,但疑点太多,齐翌完全不信:「把他叫过来。」
「得,他也在包房,我给他打个电话。」
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