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虞月则是还沉浸在穆贤的计划中,苏姑姑奉上一盏热茶:“穆姑娘小小年纪学得心狠手辣,怕是从根儿上就坏了,京城泼天的富贵都看不上眼了。”
江虞月抿唇不语,穆贤能主动帮忙,倒是一桩好事儿,随后她又吩咐人去给襄阳公主送个信:“穆家的事儿不必她插手,让她在府上安安心心地陪着承哥儿吧。”
这事儿襄阳公主就不该掺和进来。
“是。”
夜色渐浓,襄阳公主在护国寺等了一天也没见着人来,心里却有些烦躁,直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吓得她立即坐起身,手里握着一只匕首:“谁?”
“公主,是宫里来人了。”
听这话襄阳公主犹豫了,透过了门缝看见了熟人,果然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她才放心开了门。
“这么晚了,姑姑怎么来了?”
“公主,太后说了让您安安心心回柳家待着,不必理会外头的事儿,太后自有主张。”
襄阳公主蹙眉,紧张地说:“我只想帮帮太后抓到人,毕竟安阳最痛恨的人就是我了,我若出现,必定可以引来她。”
传话的姑姑摇头:“太后自有主张,公主不必费心思。”
见对方这么说,襄阳公主只好点头称是,表示天亮之后就回去,传话的姑姑这才离开了。
襄阳公主长叹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
牢狱中
一日三顿倒是没有断过,水也有,安阳疼得睡不着,却还不忘安抚穆贤。
“贤姐儿别怕,咱们早晚能出去的。”安阳紧咬着牙,严刑逼供之下她一个字都没说。
只要抗住了,等太子来,她们就有救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果然来了,就站在牢狱前,穆贤激动地喊着太子哥哥!
安阳撑起大半个身子,虚弱地喊了声太子。
“太子哥哥救救母亲吧,母亲她快不行了,受了很严重的伤。”穆贤带着哭腔。
安阳抿了抿唇,看着太子却并没有说话。
澜玺太子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放在穆贤手中,他低声说:“孤只能保一人无虞,太后执意要留下一人。”
“太子是如何劝说太后的?”安阳疑惑地问,据她所知太后并没有这么好说话。
“孤救过小皇帝。”
听这话,安阳毫不犹豫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