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虞月都没有兴趣。
“太后,都准备好了。”
江虞月一听将书信揉碎了,又披上了衣裳,卸掉了首饰,起身便出去了。
“太后,外面天寒地冻的,要不然等天亮再走吧。”苏姑姑担心道。
江虞月却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上了马车:“务必要尽快赶回。”
无奈苏姑姑也只好跟上去,不停地安抚对方。
可惜江虞月什么都听不见了,手脚冰凉似铁,整个人紧绷着身。
这一路上马车几乎就没歇着,换了不知多少匹马,数十个侍卫保驾护航,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终于在半个月之后赶回了京城。
沫心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回来了,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是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皇上,辜负了太后的信任。”
江虞月见她这般,心里咯噔一沉,没顾得上疲倦,绕开了沫心直接朝着里面走。
内殿温暖如春,烧着热乎乎的地龙,几个宫女在旁伺候,隔着一扇十六扇的屏风,她隐约看见里面的床榻,江虞月靠近,一把掀开了帷帐。
榻上的小小人儿脸蛋儿通红,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子。
“太后,不可啊。”苏姑姑一把拽住了江虞月:“天花可是会传染的,太后,您万万要保重凤体啊。”
江虞月一把推开了苏姑姑,小心翼翼地将榻上的小小人儿抱在怀中,唇紧贴他的额,滚烫的温度有些吓人。
小人儿挣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呜呜咽咽地哭泣,才十个月大的孩子,嘴唇烧得发白,好奇无辜地看着她,许久不见,也未曾陌生,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将小脑袋拱在了江虞月怀中蹭了蹭。
这一幕看得江虞月心疼得要命,将人揽入怀中亲了又亲:“珩哥儿,我是母亲,对不住,是母亲没尽责照顾好你。”
珩哥儿似懂非懂,眼神都变得迷离了。
“不怕不怕,母亲一定会治好你。”
哄了一会珩哥儿,将人放在榻上,江虞月顾不得浑身的疲倦,此刻她满腔怒火。
“来人,立即下旨去彻查最近半年之内染过天花的人家,还有近一个月伺候过皇上的人,都单独关押,招来慎刑司的人去审问。”
众人一听,立即下跪求饶。
“太后娘娘饶命啊。”
可此时的江虞月心里哪还有半点怜惜,大手一挥,殿内所有伺候的都被拽走了。
“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