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翻了个白眼,又是叶嫣儿。
她是纸糊的吗?
这么脆弱!
“王爷,王妃有太后撑腰,您若是罚了王妃,万一太后追究下来,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侧妃。”
绿竹不知从哪冒出来,跪在萧王面前诚恳建议。
殊不知这话更会激怒萧王,萧王的拳头捏的嘎吱响:“嫣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也保不住你!”
楚昀宁长叹一口气:“都说完了吧,我可以解释了吗?”
“王妃,你怎么对王爷这个态度呢,要不是你搬出太后施压,侧妃不至于受惊。”绿竹撇嘴
不屑。
“众目睽睽之下我没动手,更没辱骂,搬出太后,只不过是被人拦住不许出门,迫于无奈才这么做,请问,叶侧妃受了哪门子惊?”
楚昀宁不卑不亢的看着萧王,又质问:“王爷既然这么在乎叶侧妃,干脆找个地方金屋藏娇,别让叶侧妃再出来晃悠,省的连累无辜人。”
“王爷,几次三番拿孩子刺激侧妃,侧妃思及往事才会受了惊,都是王妃的错!”
绿竹恶狠狠瞪着楚昀宁:“王妃没出冷香园时,侧妃极少犯病。”
这都能赖?
楚昀宁眼看着萧王的脸色越来越沉,眸光泛着寒意,心知不妙,立即解释:“王爷,我没有”
“够了!”萧王冷着脸打断:“
你有北北做为寄托,忘了往事,却在嫣儿心口撒盐,本王能容忍那个孽种,是嫣儿心地善良,从今日起你要负责照顾嫣儿起居,当赔罪!”
啥?
楚昀宁震惊地看着萧王,确定他不是开玩笑,脸色僵了,她多一眼都不想看叶嫣儿,还要她给叶嫣儿当丫鬟伺候?
“王爷确定叶侧妃天天看见我,会好的更快?”
叶嫣儿也未必想看见自己吧?
“这是你应该做的,嫣儿一日不好,你就日日留在此处,不准回丹琼院半步。”
萧王早就掐准她的软肋,不许她见北北。
楚昀宁深吸口气,暗骂卑鄙!
为了北北,她忍了!
楚昀宁被扣在了畅静阁,隔着屏风瞄了眼鹅黄梨花帐,叶侧妃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梦魇呢喃几句。
“王妃还愣着干什么,还快过来给侧妃揉揉腿。”
绿竹伸手掐了一把楚昀宁胳膊,没好气的斥责:“要不是王妃,侧妃也不会受这份罪。”
猝不及防胳膊肘被掐了一把,楚昀宁拧眉,怒极反笑,伸手反握绿竹的胳膊。
“啊!疼!”
绿竹脸色巨变,失声尖叫,怒瞪着楚昀宁:“你敢害我!”
楚昀宁无辜地耸耸肩:“你这样会吵到侧妃,被王爷知道了,小心罚你板子!”
实际上那一声尖叫已经吵醒了叶嫣儿。
叶嫣儿不耐烦的皱眉,闷哼给了个动静。
绿竹立马绕过屏风求叶嫣儿做主:“侧妃,奴婢刚才不是故意的,是王妃故意害奴婢。”
“王妃,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气儿冲我来就行了,为难丫鬟做什么。”
叶嫣儿紧捂着心口咳嗽,那架势就快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了。
“叶侧妃当家作主多年,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词呢。”楚昀宁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把这对主仆放在眼里,反问:“绿竹说我害她,证据呢?”
叶嫣儿低着头看绿竹,绿竹立即撩起衣袖,刚才她的胳膊一阵剧痛,一定是王妃从中作梗。
奇怪的是袖子撩起,胳膊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侧妃,一定是王妃使了什么诡计,不如让奴婢搜一搜王妃的身就知道了。”
绿竹眼珠子滴溜溜转,她胳膊到现在还麻呢,一定不能轻易饶了王妃。
叶嫣儿先是故作为难,紧接着又开始道德绑架:“绿竹是我身边丫鬟,轻易不会说谎,但为了证明王妃清白,还是搜一搜吧。”
不给楚昀宁辩驳的机会,绿竹站起身伸手就要去碰楚昀宁,楚昀宁展开双手,十分配合:“搜吧,我那块令牌就在怀里,磕了碰了,可是要杀头的。”
一句杀头,吓得绿竹缩回了手。
尴尬的站在原地,搜也不是,不搜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