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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云池城。
“二祖,大祖他老人家为何突然来云海,又匆匆返回?”
高档客栈,豪华的房间,王承豪、王承洲、王远衡、王远启等人,此时皆是恭敬地立于王世雷前方,一个个神色疑惑。
“哼!那鲁文小儿,竟勾结外贼,图谋不轨,蒙骗大祖”
王世雷面色极为难看,甚至都称鲁文的原名了。
就在两日前,王世泰突然而至。
当时王世雷一脸懵,忙问族中可是发生了变故?
两人这一碰面,互通了有无,才将前因后果弄明白。
原来,一切都是鲁文这小儿勾结苏黎贼子,在背后算计他们。
二人震怒,恨不得立刻灭了长顺镖局,返回陵川将鲁文千刀万剐。
奈何,此前上清便有言在先,不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出手,在上清地界,他二人自然要顾忌一二。
再者,王远义还在对方手中,若他二人真的出手,逼急了对方,保不齐对方会一不做,二不休,要了王远义性命。
毕竟,此前他们手下这些后辈,可是带回了一条手臂和一只耳朵。
最终,无奈之下,王世泰也只能带着一腔愤怒,飞快的出发,赶回陵川去了,要先将鲁文千刀万剐。
“可恶,果真是家贼难防啊,鲁文这厮,当真该死!”
“养不熟的家奴,我王氏向来待他们母子二人不薄,如今他却不知感恩,可恨,可恨啊”
“”
房间内,王氏几人,一个个咬牙切齿,对远在陵川的鲁文一阵怒骂,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而这几人中,要说对鲁文最恨的,当属王远衡。
他认为,要不是因为鲁文与苏黎勾结,那他的族弟王远义又岂会被掳了去?
如此,他又岂会带着一众子弟去长顺镖局寻麻烦,误入剑阵,白白折损了二十几名精锐子弟?
归根结底,一切的根源,他都算在了鲁文身上。
对付不了苏黎,他还对付不了鲁文?
想到这些,他当即便咬牙开口:“二祖,定要将鲁文那狗贼折磨至死,还有他那废物母亲,也不能放过!”
然而,对于鲁文,王世雷却没放在心上,仿佛在他眼中,鲁文已是一个死人,不值得他再去关注。
他对几人摆了摆手,道:“鲁文之事,大祖会亲自处理,你等也不必时时挂在心上”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话锋一转,又道:“当下,你等最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长顺镖局身上,早日”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却手底下却是有子弟来报,说上清观、赤云宗的几位前辈到了。
当下,他也顾不得把话说完,便打发了几人先出去,将赤云宗的烛焚公、烛烬公,上清观的符道子、清玄子,四人迎了进来。
“几位道友,此番前来,可还是为了那长顺镖局之事?”几人坐毕,王世雷率先便开口。
“正是如此!”
回话的是符道子,他此刻神色有些沉痛,叹了一声,道:“原本,此前我师兄弟二人返回上清,便要派出弟子前来汇合,却不料突然被观中事务缠身,一时间抽不出手来,害得赤云宗、王氏两家损失惨重,唉一念及此,符某实在是深感惭愧,对不住两位烛道友,对不住王道友你啊”
“符道友不必自责,这并非你之过,实乃那贼人太过狡猾,竟布下了剑阵,引我等手下弟子入瓮”烛焚公皮笑肉不笑,与对方惺惺作态。
“烛焚道友所言甚是,符道友,事既已过,你也不必再自责,当下,我等首要,还是要再商议出一个方案来,不知符道友,此次前来,可有良策?”客套话,王世雷自是不想多说,如今,他想要的,是上清的一个态度。
“咳咳!”
符道子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不瞒各位,在来此之前,符某便已派了两名得意弟子,先行到那长顺镖局,破阵去了!”
且说长顺镖局招新,围观的众人,原本多有不屑,嗤之以鼻。
可没曾想,在沈才哲、齐志威两人通过考核,正式成了长顺镖局一员后,苏黎倒也大气,直接将“烟罗笔”和“引龙尺”赏给了他二人。
二人各自带着新得的法宝走出大门,一时引得现场轰动,一个个争先恐后,排队参加考核。
轰隆!
“通过,下一个!”
“不通过,请离开,下一个!”
“”
排队者逐一参加考核,或有通过者,兴奋大叫,自了报姓名,在瘦猴那里登记后,激动地进入院中。
或有未能通过者,神态失落,落寞地拨开人群,离开现场。
而但凡通过者,登记后,进入院中,苏黎都会给每人赏赐一件宝物,鼓舞他们。
反正那些宝物都是从赤云宗和王氏那里夺来,如今他们既已成了长顺一员,为镖局效力,苏黎自不会亏待他们。
当然,苏黎也不担心他们收了宝物,转眼便反悔,偷偷离开。
在他将宝物递到每个新人手中后,他都会让这些新人带着宝物,走出大门,在门外现身。
目的就是让围观的人看在眼里。
一方面,这显得他们长顺镖局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打出去名声,吸引更多人员加入。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这些新人彻底死心塌地。
毕竟这些宝物原本可是属于赤云宗和王氏,如今赏给他们,让他们展示在围观的众人眼前,如此,消息传了出去,那赤云宗、王氏还不把他们与长顺绑在一起?
退一万步而言,纵使他们此后反悔,带着宝物溜了,宣称与长顺镖局无关联,可赤云宗、王氏又会轻易放过他们?
这两大仙道豪门就不会杀了他们,夺回宝物?
以这两家向来的行事作风,断然会如此。
因此,这些新人,只要踏进了长顺镖局大门,那此生,便与长顺镖局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