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他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母亲还等着他,不为别的,为了母亲,他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离开。
“该如何是好呢?”
他眉头死死的锁着,思绪疯狂转动,可思来想去,却是没有一个法子行得通。
“唉,怪我自误,悔不该不听皮皮之言!”
最终,他想起苏黎的叮嘱,不禁懊悔叹息。
云海、夕云城。
且说,在苏黎指示下,刀疤将王远义尸身刨了出来,先后剁下一条手臂和一只耳朵扔了出去,威胁王氏众人。
王远衡起初听信姜兴平之言,认定对方只是在威胁,不敢当真对他族弟王远义如何。
可后面随着院内那一声惨叫,还有那被抛出的一耳朵,让他身子一颤,由不得他不信。
而因为担心族弟的安危,他不得不妥协,带众王氏子弟退去,甚至还与姜兴平翻脸,与之分道扬镳。
话说回长顺镖局内。
外面敌人虎视,大门内,却是谈笑风生。
苏黎躺在那张木椅上,饮着酒,谈笑着,手指时不时的指点,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
“公子,王氏退了他们被吓退了”
在王远衡带着王氏子弟退去后,刀疤第一时间便冲了进来,大叫着。
“退了?”
“当真退了,太好了!”
“”
不仅仅刀疤,此时,长顺众兄弟皆是兴奋的叫着,对苏黎的崇拜和狂热,溢于言表。
“哈哈,公子太厉害了,连尸体都还能利用,这算不算是废物利用?”
“废物利用?这话说得在理啊,哈哈”
“”
众人精神大振,彼此交谈间,瘦猴有些得意,问道:“如何,适才我那一声惨叫,像与不像?”
“像!”
还没待众人回答,苏黎便带着一抹赞赏的笑容,道:“简直太像了,与杀猪一般不过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且待本公子捂住耳朵后,你再开口”
“公子,呃”
原本听到前半句,瘦猴还有些许小兴奋和小得意,可在听到后面半句后,他一时却是呆住了,好一阵无言。
“哈哈”
如此一幕,自然引得众兄弟哄堂大笑。
原来,此前外面的姜兴平、王远衡等人听到的惨叫,正是瘦猴伴作王远义的声音叫出来的。
至于那一只耳朵,却是实打实的从王远义脑袋上割下来的,他人已死,死后还能有如此作用,也不怪众兄弟说废物利用了。
当然,若王氏子弟还不退走,那下一步,苏黎打算将王远义脑袋剁下来,直接扔出去。
咕噜!
在这大笑声中,苏黎深深饮了一口酒,此时在他脸上,看不到笑意,相反,他却是有些心忧。
“蚊子将汪大婶救出了吗?他们应该安了吧!”
对于那晚他与鲁文商议的计策,他有着信心。
但,凡事都会有个意外。
也不知为何,近来,他总会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莫不是蚊子那边出了何种变故?”
他心中微微一颤,皱着眉头,思绪万千:“但愿别出意外啊!”
“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必须要有所动作”
脑海中一阵思索过后,最终,苏黎看向身侧的林浩,神色严肃,道:“小浩,你且带着些许宝物,冲出去,跑一趟,我着实有些担忧蚊子”
“明白!”
林海拱了拱手,自怀中掏出一件芥子乾坤类法宝,就那么一挥,竟是将那一座宝物小山收走大半,而后身影一闪,向院外冲去。
叮叮叮!
“有匪人冲出来了,快,快围杀,将他留下!”
“杀啊!”
“啊”
一时间,院子外杀声四起,但见林浩白衣飘飘,剑光不断划过,一名名赤云弟子倒在血泊中。
而在斩杀了数名赤云弟子后,林浩甩了甩衣袖,身影如一道长虹,御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只留下姜兴平带着一众赤云弟子,咬牙、不甘、愤怒
“二公子威武!”
“二公子无敌!”
“”
这一幕,长顺众兄弟自是看在眼里,一个个神色狂热,激动呐喊。
众兄弟虽不知二公子要去何处,但适才他那威风的一幕,却是给了兄弟们一个灵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莫名兴奋。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赤云宗面对的,是刀疤、竹竿等长顺镖局高手的冲杀袭扰。
刀疤、竹竿、沈勋、朱伟、许庆怀、施明宇等高手,几日下来,却是杀得痛快,斩了赤云宗弟子数名。
“总镖头威武!”
“竹竿镖头威武!”
“长顺镖局威武!”
“尔等赤云鼠辈,速来受死!”
“”
一时间,整个长顺镖局士气大振,喊声震天。
而反观外面赤云一方,此时却是一个个愁眉苦色,人心惶惶。
对方实在可恶,不敢光明正大的与他们厮杀,每次都是趁着他们放松或落单时偷袭,而当他们支援而至,对方又迅速退回那剑阵中。
任他们挑衅谩骂,对方就是不出来。
无奈、愤恨、不甘
几日的冲杀侵扰,使得赤云一方可谓苦不堪言。
当真像是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你要伸手将它拨走,却又会中它背上的毒;
你要是不管它,可它就在那里趴着,恶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