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你那畜生儿子说的什么?他说这不过是个丫鬟,主家给了恩典还不知好歹寻死觅活,死了活该!”
“死了活该......”男人眼里的泪再次滚路,他委屈得像是个孩子,一边擦着泪一边吼道“俺就这么一个妹子,你可知,她就是俺的命啊!”
“她还这么小......一口饱饭没吃过,一件鲜衣裳也没穿过,每天还要被你们当畜生一样使唤,夫人气了就用针扎她,小姐不高兴了就要她跪地上让她骑大马,你们是人,她也是人,你们这样作践她,就不怕这些死在你们手里的人变成鬼来索你们的命吗!”
“难道,俺们佃户就不配做人吗?!”
男人说的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但就是这样朴实的言语,把一位少女短暂一生中所遭遇的悲惨描绘出来,栩栩如生。
在男人的诉说中,少女就没有过快乐的时刻,一生都生活在令人窒息、恐惧的黑暗中。
事情仿佛就发生在你眼前,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有这样遭遇的人远不止是这一个,不少人抬手抹了眼泪,显然,这让她们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
此刻,徐月一颗心是沉重的,也是愤怒的。
“哥哥,按照我们徐家军的规矩,这种无药可救的人,应该怎么处置?”徐月转身问徐大郎。
高大的青年站起身,走下演讲台,还未走到那位壕绅跟前,他站在一旁的妻子儿女全都惊叫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这家夫人就姓龙。
她的娘家人,因为阻拦徐家军的买地行动,死无全尸!
当日自己得到消息寻到娘家时,那残肢遍野的血腥场面仿佛就在眼前,以至于这家夫人一看到徐大郎,就打心底感到恐惧。
“带上这一家子跟我走。”徐大郎冷酷的对徐家士兵命令道。
士兵颔首“是!”
那一家子顿时慌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早在龙家阻碍徐家军的行动时,他的所有姻亲关系都已经被徐家军备案在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徐月可不会让这些旧势力余孽有翻身的机会。
先前不杀他们,是要留着他们,好让人们清楚的知道,徐家军从不会滥杀无辜。
她们只杀这些该死的人!
看着这一家子恶心人被徐大郎带走,一直因为这几个恶心的祸害憋闷多日的徐大顿觉神清气爽。
舒爽的同时,又骄傲的想着,老子的女儿,又岂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
心不狠,站不稳,日后要杀的人可多了去了!
很快,演武场背后传来死亡前恐惧的惊叫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徐大郎擦着手上不小心沾染到的血渍,来到那位残疾男人跟前,平静的说道
“你全家的仇,我徐家军给你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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