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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卖两回书,他们平常人家算不得是从商,但孩子以后走科举的话,的确不好,怕人使坏逮住它说事麻烦。
但不挣这银子又有点可惜,他一年顶多就抄二三十套启蒙书,对书馆而言没啥影响,也不会引起瞩目得罪人……
陈守兴低眸沉思了良久,启唇道,“媳妇,你说我在写信的摊子立个订书抄书,如何?”
赵苗苗目光从针线上移开,抬头问,“订书抄书?”
陈守兴解释了下,“就是我列出启蒙书每一本的工价,里面包含材料银,让他们付定金雇佣我。”
赵苗苗拧着眉头道,“有现成的书,会有人……”
陈守兴笑道,“书馆一百文钱一套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雇佣我只需要八十文钱,如果不急用呢,你说会不会有人?”
赵苗苗眼睛一亮,脑袋点了点,哪家想孩子念书会等到要上学堂没几天才去买书?这年头又有几个家里日子过得不想省银子?
陈守兴说着他的计划,“这县里找我写信写婚贴子的,我就跟他们说一嘴,话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路子可行的话,不用多久就该有活找上门了。”
说完,他又笑道,“如果不行就按媳妇你说的,过两年我的字该也练得差不多能去书馆抄书了,实在不能就抄报,只是银子肯定没有卖书的多。”
不止没卖书的银子多,而且也累得多,赵苗苗眉头皱了皱,有点儿苦恼,语气不自觉变得娇软,“咱们先试试咋样,不行的话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挣钱法子。”
陈守兴眉眼柔和看着她,应声笑道,“好,都听媳妇你的。”
外面传来陈老太踹门骂骂咧咧的叫喊声,“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董氏你们几个还不给老娘滚出来,谁家儿媳妇有你们懒你们不要脸,做饭还要婆婆请三喊四的,你们咋不上天……”
赵苗苗跟陈守兴面对面眨眼,大嫂居然没做饭!
平日里忙晚饭的活自然归何氏干,但大家都闲在家时,晚饭的活是没指定人干的,只是二嫂她们都拖拖拉拉不想干,所以向来都是董氏做的饭。
晚饭,陈家众人目光刷刷的都看向走路一拐一拐的董氏,脸颊上还有青了一块。
赵苗苗一脸震惊地碰了碰她身侧人的手臂,压低声音道,“相公,大伯子该不会是打大嫂了吧!”
陈老太直皱眉头,骂道,“老大,你管教媳妇归管教,但你一大男人打媳妇儿像话吗?”
陈守家直喊冤枉,他是很想很想揍董氏,但现在正值农忙,院子里的玉米还等着人脱子,地里的白菜也等着人腌制,还有棉花黄麻都得等人干呢!他那敢伤人,再说他就算打也不会打脸啊!
“娘,我没打她!只罚她跪洗衣板,谁晓得她在哪儿歪了脚,伤了脸啊!”
陈家众人一脸不信,跪洗衣板还能把脸跪出伤来?啥歪脚?咋刚好就伤了脸,老大肯定是糊弄人!
陈老太也不信,打媳妇还不承认老大真不是东西。
陈守家见他们不信,瞪眼道,“不然你问董氏她们,老子是不是只罚跪洗衣板没打你!”
董氏立马哆哆嗦嗦点头道,“相相公没没打我。”
盼娣不晓得这事儿,就算晓得也不想说。
来娣目光带着怀疑,她是瞧见爹只罚娘跪,但……爹他当时那么气怒,谁晓得他是不是回头打了娘?
招娣想娣现在一瞧见她爹就怕,面色惊恐连连点头,摆手结巴地道,“是是……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