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很快两名随从被带入傅应秋办公室内。</p>
二人很不服气,眼神之中满是敌意。</p>
傅应秋却很平静的说道:“慎鸿畅不会活着离开冰城,你们二人要有心理准备。”</p>
“你敢!”</p>
“若不敢,何必抓?”</p>
淡漠平静的话语,让两名随从心中开始慌张。</p>
盛怀安顺势说道:“你们尚有配合机会。”</p>
“想问什么?”</p>
“何时监视池砚舟?”</p>
“我就在警察厅门外守候,他一出现就被我盯上。”</p>
“一直盯着没有丢失过目标吗?”</p>
“没有。”</p>
“确定。”</p>
“是。”</p>
“有可疑之处吗?”</p>
“没有。”</p>
傅应秋挥手让随从离开,盛怀安说道:“池砚舟是进入警察厅之后,才得知我们打算利用呼兰县一事,抓捕慎鸿畅。</p>
但从他离开警察厅开始,就一直在慎鸿畅随从的监视之下,根本没有消失过,他不具备传递情报的机会。”</p>
当日监视,如今反倒成了证明清白的供词。</p>
这也正是池砚舟为何不甩掉监视的原因所在。</p>
傅应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轻声说道:“早前我们便猜到红党或许知道我们监视调查鲁文林,那时池砚舟并不知道呼兰县一事,因此泄露消息的肯定另有其人。</p>
但泄露监视调查一事的人,与泄露抓捕慎鸿畅消息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人才对,毕竟很难同时掌握这两个信息。”</p>
如此分析不错。</p>
鲁文林被监视调查一事,是国党提供情报。</p>
要在呼兰县抓捕慎鸿畅之事,才是池砚舟通知组织。</p>
“可这件事情中,很难会有两名潜伏人员。”盛怀安觉得这不合乎常理。</p>
“金恩照!”傅应秋则表示,金恩照是两个消息都能得知的存在,毕竟池砚舟到了呼兰县之后,就将抓捕慎鸿畅一事告知。</p>
慎鸿畅等待两日才出面拦截池砚舟,这两日足以令金恩照送出消息。</p>
盛怀安信任金恩照。</p>
可傅应秋并不一定。</p>
情报工作者的警惕性,和保持怀疑一切事物的习惯,不会因为对方是谁而改变。</p>
在傅应秋眼中。</p>
金恩照同池砚舟没有任何区别。</p>
这件事情上金恩照的知情时间更早,知晓情报更多。</p>
怀疑程度理应在池砚舟之上。</p>
且慎鸿畅随从一直监视池砚舟,没有发现其任何异样。</p>
盛怀安此刻非常想要为金恩照辩解两句,说他不可能是红党人员。</p>
可情报工作中,颠覆你一切认知的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p>
新京便有出现过此类情况。</p>
抓捕杀害反满抗日分子无数,人人都当其是血手魔王,可最后真实身份竟然是反满抗日成员。</p>
无数人惊掉大牙。</p>
所以金恩照一事盛怀安还真就不敢辩解。</p>
再加上他负责行动失败,傅应秋心中对其正是不满,这时再帮忙辩解,只会适得其反。</p>
“属下会甄别调查金恩照。”</p>
“嗯。”</p>
“慎鸿畅等人如何处理?”</p>
“先关押警察厅内,等过几日送给宪兵队,到时打算如何发难,就看日本人自己。”</p>
“明白。”</p>
从傅应秋办公室出来,盛怀安心情很差。</p>
一方面是金恩照办事不力。</p>
另一方面则是金恩照还成了嫌疑人。</p>
他可是自己一手提拔,当时甚至力排众议。</p>
如今单说一样都让他颜面无光。</p>
办事不力、成嫌疑人,这两件事情挤在一起。</p>
面对傅应秋他真是抬不起头。</p>
此事必须彻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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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