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黑刀和破道剑之间的比拼只是简单的碰撞。
而如果是生死交战,不出百招。破道剑依旧能斩断对方的黑刀。
不过这是在极端的情况下。
精绝兵器,整个江湖罕见。
就算有,最终兜兜转转也会落到朝廷或者是武帝城的手中。
而各大宗门,不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会有精绝兵器的库存。
但数量绝对不多。
总体来说黑刀门的黑刀还是并其中比较上等的存在。
“看来回头回了帝都城要问代德安要回那柄黑刀。
黑刀虽然还算不错,但只是针对江湖而言。
放在朝廷之中可就显得有些一般。
关键的是它的配合黑刀门的功法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我等现在接手这支军队,尔等不要惊慌,一切听我们的指令!”
这边方子航已经开始喊话。
有他之前的杀戮在,叛军中的百姓们根本没有一人出言反对。
而柳新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存在。
因为他发现那人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件官服。
柳新策马来到那人的身前。
这是一个中年人。
柳新故意将锦衣卫的腰牌展露了出来。
普通的百姓认锦衣卫只会通过他们的服饰,也就是飞鱼服。
而锦衣卫的腰牌大多数都是官场官员知道的多。
毕竟每一次锦衣卫拿人的时候都会展示自己的腰牌。
而那个中年人在看到柳新身上的腰牌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柳新就知道对方应该真的是一名官员,而不是从哪里扒来的衣服。
“在下张白纸,豫州田林县县令!”
柳新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张白纸的中年
从属性面板来看,他真的是一名县令,但是他为什么会混在难民之中?
朝廷官员和难民肯定是扯不上关系的,虽然他只是一名县令。
张白纸看出了柳新点上的疑惑之色于是立即解释。
“大人,下官是被县里的百姓挟持而来,只不过后来在来到此地的过程中我们失散了。
于是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便在这叛军之中掩盖身份,一直呆到现在。
而留在叛军中的目的是我想要通过我的努力,改变这些百姓的想法。
他们想要无非是吃饱穿暖,活下去。
在下无能,没有能够让百姓过上那样最基础的生活。
因此下官决定一定要拯救这些百姓。不能让百姓们死于无妄之灾!”
张白纸言语诚恳,看上去不似作伪。
不过柳新还是让人叫来几个百姓,都是围绕在张白纸身边的。
想来这些应该和张白纸至少相识。
在方子航的威势下,这群普通百姓身子抖得和筛糠一样,但答案却和张白纸说的差不多。
得到消息的柳新看着张白纸脸上的郑重之色,不禁有些动容。
他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这叛军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读书人,文人怯懦是武者的通识。
能够敢于在叛军之中做这些事的,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的人物在这个世道已经很少见了,至少如今的风潮,文人必然有个怯懦的帽子戴在头上。
“我得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张县令应该不会怪我吧。”
柳新下了马,来到了张白纸身前,后者连连摇头。
“下官这些时日所幸还是有一些成效的。
我已经联络了不少百姓,他们的本意都不是想要成为叛军。
他们只是被人裹挟而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跟着大队人马跑东跑西的,手上大多不曾沾染性命。
我们一直都想要想办法逃出去,但可惜叛军首领各个武艺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大人出现了。”
张白纸继续说道,但脸色有些苍白,似是想起了刚刚方子航的杀戮场景。
那些在他们这群没有武艺的普通人看来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伟力,真的是震撼了他们的心神。
而方子航出手,最经济实惠的杀戮方式就是砍脑袋,因此他砍了一路的脑袋。
所过之处,红白之物混在一起,落在地上又和黝黑的泥土混在一起,那个场景足以吓哭普通人。
远处的百姓甚至都不敢看方子航,一个个脸色煞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而张白纸只是脸色苍白,相比起来已是好了许多。
“如今那些个叛军首领都已经伏诛,下官有把握能够安顿好这些百姓。
只不过”
张白纸面上出现了犹豫。
虽然张白纸和普通文人不同,但行事作风还是有些像的,这些个惺惺作态仿佛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一般。
柳新看了一眼张白纸,心中了然,他淡淡说道:
“张县令请说,有任何难处,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大人,您说的可当真!”
张白纸脸上有着一抹狡黠之色闪过,然后便是一丝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请求会不会引起这位锦衣卫大人的反感。
他虽然看出了对方锦衣卫的身份,但不知道对方的品级,只是看他身边方子航凶神恶煞勇猛至极,判断应该是个不小的等阶。
但是偏偏对方又年轻的过分。
而且锦衣卫在他们文官心中的形象,无疑是猛虎恶犬。
因此张白纸还真的有些紧张。
“但说无妨。”
柳新露出一个笑容。
“此间百姓一共有四千七百三十一人。
他们都是难民,都是与家人失散亦或者是丧失了家人的悲惨之人。
他们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活下去,和这狗日的天道好好的斗一斗!”
柳新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对方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清楚张白纸口中的天道或许便是当今的陛下。
没想到他们现在对皇帝已经产生了怨言,只是不敢明说罢了。
而这帮读书人的嘴还真是毒辣。
张白纸小心翼翼地看着柳新的脸色,但凡柳新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妙的神情,他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也是一种试探。
柳新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色,刚刚的神色变化也只是一瞬间,他装作想了想,然后说道:
“张县令继续。”
张白纸并没有从柳新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线索,刚刚脸色的变化可能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隐喻,看来对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无脑匹夫。
无奈之下,张白纸只能继续说下去。
“这些百姓现在都饿疯了,而且叛军首领接连几次都让他们在绝境之中找到了食物,活了下去。
而找到食物前却需要以叛军的方式劫掠一方。
因此许多人都已经产生了惯性思维。
这种思维非常危险,一旦再这样持续下去,他们就会真的从普通的百姓变成一名叛军。
到时候他们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其实你们现在也不太好回头,你们的手上已经染上了官兵的鲜血!”
突然之间,人群之中有一人暴喝出声,他面色狰狞无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几个普通人被他轻易扒拉到一边。
这话一出,令在场的百姓纷纷色变,张白纸也是脸色猛地一白,猛地看向了此人。
柳新则是眼中一寒,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出手,一剑横空将此人割喉。
这个人捂着喉咙痛苦地倒地,不断地抽搐着。
他的眼中有着不解,为什么此人的剑会那么快,他已经十分小心,没有靠近柳新,甚至隐隐拉开距离,但数丈的距离在对方面前却如同无物,直接横跨过来杀了他。
而当此人倒地一会之后,旁边的百姓才反应过来,但依旧是呆了。
他们心中的恐惧快速地占据了心神,对于刚刚此人说的话已经记不得多少了。
柳新则是冷漠的说道:
“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叛军余孽!
活该当诛!
如果还有叛军隐匿在人群中,我劝你们还是藏好了,别让我发现,否则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此话一出,张白纸的脸色顿时好了一些。
不管现在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份是什么,他刚刚的话就是诛心之言。
一句话就让原本周围的百姓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受到动摇。
好在柳新的反应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