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疤爷,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别总什么事情都按照我说的算。
万一我要是把我们这群人在沟里,你说这找谁去?”
“找你呀,难道还能找老头我了?”
疤爷白了小七一眼。
正在一老一少打趣之间,前方有一个人逆行而来,众人见到他都尊敬的喊了他一声刀爷。
小七和疤爷看到了黑刀。
“黑刀,前面如何,没有埋伏吧?”
疤爷问道。
黑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他来到了小七的身边,然后转身跟着小七的步伐。
整个人就像是小气身后的一个护卫。
而情况也的确如此,自从那日小七救下对方之后,对方就默不作声的开始跟在他的身后。
对于小七的吩咐,他都毫无怨言地照做。
小七试图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
可是一直都没进展。
因此有的时候小七会叫他闷葫芦。
直到后来从疤爷的口中才得知,这人竟然是山匪界赫赫有名的单刀山匪。
山匪界唯一一个总是一人独行,却依旧能够风生水起的存在。
这让小七想起四师兄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绵羊才会成群。猛虎总是独行!
当然了,这句话有一点点不押韵,可是当初四师兄说的原话是什么小七已经不记得了,那个时候的小气还太小了一些。
“既然前面没事儿,疤爷,咱就去前头躲一躲吧。”
小七说道。
疤爷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地往前走了出去。
健步如飞的样子让小七这个年轻人都觉得有些汗颜。
老头身子骨挺好啊,就是这张脸太埋汰了,看上去跟行将就木似的。
小七嘟囔一声,赶快追了上去。
他其实心中有一个计划。
他不知道现在大师兄在什么地方,但他已经在他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留下记号。
如果大师兄能够见到这个句号,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以大师兄的能力,一定能够让他们这群人好好的离开这里。
小七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跟着自己的这群人能够活下去。
他虽然成了山匪头子,但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救下的这些人不再丧命。
当然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在一些过程中难免打打杀杀,兄弟们还是死了一些。
但是就因为他坚持这个目标,让所有人很快就接受了他。
所有人都不把这个还没满二十岁的青年当成小孩子。
所有人都在心中尊敬他,即使是疤爷和黑刀,心中也有那么一分敬畏。
疤爷甚至经常会说小七是赤子之心,这样的人当不成山匪。
但却能带着他们活下去。
当小七带着他的五百山匪进入深山老林里面躲藏起来的时候。
帝都周边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的爆发。
帝都城中,秦国公府。
秦国公拓跋云汉和吴国公朱广孝正在府邸后花园里,一边品着小酒,一边下着棋。
只不过秦国公这个大老粗下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悔棋。
“不下了,不下了,我怎么能下得过你呢?
朱帅,你这就是来找我虐菜的!”
拓跋云汉一把将眼前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到了一起,然后耍赖似的起身离开。
朱广孝则是笑而不语,同样起身,跟着拓跋云汉来到了花园的池塘边。
朱广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包鱼饵。
一点一点撒了下去。
不多时,池塘里的众多鲤鱼聚到了池塘边,争着抢着吃那鱼食。
朱广孝开口说道:
“你看这些鱼,像不像是南方的那群人?
明明东西足够吃。非要在这里争抢。”
秦国公拓跋云汉撇了一眼池塘里那一团一团翻涌纠缠在一起的鱼群。
“我从来不关心这池塘里的鱼。
都是下人弄的。
我甚至觉得这个池塘放在这里就是碍事儿。
我去前院还得跨过一座桥。
您说说,这不是麻烦吗?”
“嗯……那你可以飞过去!”
朱广孝沉默半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就把拓跋云汉给噎住了。
“朱帅,城外面打的这么热闹,为什么你不让我去?
明天还得去参加正阳武比的最后一轮的观战。
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难道看不出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对方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态度。
为此我们不得不暴露一些手段,现在这样,我们搞得很被动啊。
对方也不知道从哪里蛊惑了那么多人,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竟然有十万人了吧。
而这竟然只是他们的试探,我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杀招会有多恐怖!
这可都是百姓,是人命,都是我正阳的气数!
就这么被那帮狗日的糟践了,真是气煞我也!”
拓跋云汉在这边吐槽着,朱广孝则在那里继续撒着鱼食。
只见他手里的一包鱼食全部都喂完了,竟然又凭空摸出来一包。
随着朱广孝喂的鱼食越来越多。
底下的鱼翻涌的频率渐渐平息,甚至有的鱼吃饱了,吃撑了,还在那里吃,最后翻着肚子扶在那湖面上,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既然对方吃了我们的饵。贪心不足还想吃。那我们就继续问,为找他们吃撑了,吃饱了把自己吃死为止。”
吴国公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个,朱帅!”
“嗯?”
拓跋云汉脸上满是纠结,喊了一声。朱广孝立即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了?”
“那个……”
拓跋云汉显得有些犹犹豫豫。
“秦国公可从来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朱广孝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倒是罕见拓跋云汉有这样的神情。
“朱帅,你看这鱼,都翻着肚子浮起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嗯?应该无妨吧。”
看着因为自己喂了大量的鱼食而一个个翻着鱼肚白的大鲤鱼,朱广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太确定。
“有没有可能……”
拓跋云汉看着那一池塘数十条鲤鱼。
“他们都撑死了?”
朱广孝不太明白拓跋云汉到底想说什么,于是没有接话。
“那个是这样的,这些鱼都是我的部下送给我的。
他们送这一池塘给我的时候说这些都是名贵的品种,价值不菲啊。”
见到朱广孝避而不谈这个话题,我把云汉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
“如果这鱼要是都死了……
朱帅,你可得赔呀!
毕竟这是你在装……咳咳……的时候弄死的!”
“要我赔?”
朱广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拓跋云汉。
“我把我的一切都传承给了你。
你现在竟然还要问我要着区区一池塘鲤鱼的赔偿?”
“一码归一码。”
拓跋云汉的神情严肃无比。
“这可是你和我说的,我们情同兄弟!”
“既然是兄弟,你还问我要赔偿。”
朱广孝显得特别不解。
然而拓跋云看的神情依旧严肃,他一字一句地道:
“可是,亲兄弟明算账啊!”
就在秦国公和吴国公在池塘边讨论眼下的局势的时候,帝都内城的某个宅院之中。
一处隐蔽的密室之内,一共有四个人端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四方。
“你不是号称梁山智多星?
现在外城打的是如火如荼。
你们辛苦谋划了近一年的所有布置都被秦国公发现。
现在可如何是好?”
一位老者用沧桑的语气问道,虽然从语气语调都能听出他已经非常年迈。
可此时此刻说的话却带有一股浓烈的上位者的气势。
老者这句话一出,桌上其余两人齐齐看向了老者对面的那个人。
此人正是梁山智多星天机星,喻孔。
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面对三位大人物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显得淡定十足。
“诸位大人不要着急,谁说我们的这些布置是被拓拔云汉发现的呢?”
“难道不是吗?”
那位老者急促的问道。
“当然不是!战争的号角刚刚响起,诸位大人还请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