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的母亲那清澈的眼睛打量着他，仿佛已然洞察到了一切。

她从张子枫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些年小心翼翼隐藏的脆弱，所以笑容便更加温柔了起来。

张子枫鼻尖一酸，僵硬道，“好，很好。”

“我们真的不认识吗？”张子枫的母亲再一次靠近，张子枫却是本能后退一步。

“我们认识的对吧，”她抓起张子枫的手，微笑道。

张子枫身体一颤，因为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母亲的手传递给自己的温度，那一刻这个小男人的内心反正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说眼前的一切，皆是五感带来的幻想，似乎也已经无所谓了吧。

只看见两滴滚烫的热泪从张子枫眼眶翻滚了出来，滴落在了张子枫母亲的细腻的手背上。

“嗯，我们认识，我们一定认识，”张子枫用力的点头。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张子枫的母亲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温柔的抚摸着眼前这个满脸胡渣的未来儿子。

张子枫狠狠的抱住了自己母亲，第一次哭的如此悲伤。

看的身后姬家家主四十米大刀都差点抽了出来，若不是张子枫母亲一个眼神示意，他早就动手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张子枫问。

“因为你跟我一样，流淌着同样的血脉，你的故事，让你你体内的血脉已经告诉我一切了，恭喜你呀，你比我强太多了。”

张子枫还想说什么，可是母亲却捂住了他的嘴，只是微笑道，“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你不需要说，我也不想问，所以……”

张子枫的母亲眨了眨狭长凤眸，小声道，“你是无夜还是无双呢？”

张子枫鼻尖一酸，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他，沙哑道，“姬无夜！”

“好孩子，辛苦你了，”张子枫的母亲笑的无比温柔，远比张子枫在照片见过的笑容来得美丽，动人。

他抚摸着张子枫的脸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和朋友要守护，去吧。”

张子枫点头。

“小声的告诉你哟，没想到你比你爸爸还帅呢，我很欣慰，而且你性格一定不会跟你爸爸一样吧，毕竟你的眼睛是如此的温柔，真像我呢，”张子枫母亲悄咪咪道。

张子枫憨笑，最后点头，在四周人诧异的眼神下，跪在母亲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张子枫的母亲已然知道一切，可那又如何？

即便她知道自己生出张子枫，自己会死去，但是她还是会那么做。

只是因为她是个母亲，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母亲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也很抱歉呢！”

张子枫抬头还想说什么，忽然四周画面扭曲了。

“臭小子，你怎么了，哭什么？”这时八岐女帝的声音传来。

张子枫睁开了眼睛，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