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楚牧也不禁如释重负。</p>
本还隐于暗中,未显露痕迹,更未被这天帝圣皇察觉。</p>
眼下,却如此直面这布下如此惊天大局的幕后存在。</p>
天庭天帝,圣皇宫圣皇……</p>
统治灵界人族无数载岁月的庞然大物,而这两位,则是掌控这两个庞然大物的至尊者。</p>
这种绝对质的差距,显然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窒息。</p>
好在,这种奇特的异数,也让他得有几分从容。</p>
至少,眼下这般近在咫尺,就难以对他造成威胁。</p>
楚牧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两位布下如此惊天大局的存在,心念微动间,这屹立于周天星斗之中的巍峨暗红巨星,便极其突兀的化为虚无。</p>
两位掌控周天星斗大阵的存在,就这般伫立于勾陈星辰之上,可面对这般突兀的消失,却也无法阻止丝毫。</p>
瞬息之间,本还踏足于暗红巨星之上,威压四方的两位强者,脚下的星球,便已彻底消失不见。</p>
轰!轰!轰!</p>
这一刻,本已稳固的周天星斗大阵,在这两位至强者的恐怖怒火下,已然随之颤抖。</p>
虚空轰鸣,怒火无边,可却也难寻发泄怒火的对象。</p>
而此刻的楚牧,或者说,此刻的勾陈星辰,则已完全融入这周天星斗,以及那基于周天星斗大阵的周天星界之中。</p>
斗转挪移,变幻莫测。</p>
随处可在,也随处难寻……</p>
这种奇特的感觉,就好似化身为了世界意识一般。</p>
他可清晰感知到这一方周天星斗大阵,乃至周天星界诞生蜕变的一切玄妙。</p>
他可随时重归于实体,也可永远维持着这种虚幻。</p>
只不过,这种奇妙,也是建立在他与假身同根同源的联系之上。</p>
故而,这一切,也皆是基于假身而完成。</p>
若是通过真身,则有着明显的隔阂。</p>
但较之这偷天换日获得的天大好处,这些许的瑕疵,显然完全微不足道。</p>
此刻的楚牧,关注的重心,也并不在这些许的瑕疵之上,而是完全落在这周天星斗大阵,以及这已经诞生,正在飞速蜕变的周天星界之上。</p>
在先前,他对于周天星斗大阵,尚还有一定的认知,但对于周天星界的了解,就完全是基于周天星斗大阵的猜测了。</p>
但眼下,这一切玄妙尽在眼前,无疑已完全不同。</p>
周天星斗阵势脉络尽皆清晰,再无丝毫的难以窥之。</p>
那尚在蜕变的周天星界,也若混沌芥子一般,清晰显露在他的感知之中。</p>
甚至……</p>
楚牧感知着这周天星斗阵势最深层次玄妙,片刻后,他似有所察觉,一步踏出,刹那间便是星移斗转,时空交错。</p>
再出现之时,则已踏足一片虚空之中。</p>
虚空浩瀚,但却充斥着时空的错乱之感。</p>
这种错乱,甚至直接体现在了明面之上。</p>
有空间交错,呈镜面般的错乱。</p>
有时间混乱,海量的信息碎片恍若一道道时光长流于虚空之间流淌。</p>
在这秩序稳固的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种奇特之景,显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p>
必然有其根源所在。</p>
若在以往,这显然也非是他楚牧可以窥得的深层次隐秘。</p>
但眼下……</p>
“前辈可否现身一叙?”</p>
楚牧拱手一拜,语气平静。</p>
“赐你保命之物,竟然让你偷天换日至此……”</p>
虚空之间,时空汇聚,伴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于楚牧而言,可谓是极其熟悉的天之衍化玄妙,赫然于这时空汇聚之间显现。</p>
一袭淡青长衫,与楚牧无异。</p>
面容身形,亦与楚牧无丝毫不同。</p>
如镜面的交错,两人相对而立。</p>
楚牧平静,另一位由天衍所化的楚牧,则满脸惊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楚牧。</p>
“前辈赐下先天神圣之机缘,想必就以预料到了这一点吧?”</p>
楚牧依旧平静,如诉说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p>
“确实没想到,本只是给本座自己留一个念想罢了……”</p>
“未想到,这一点念想,竟还真成了真。”</p>
天衍笑了笑,看向楚牧的目光依旧充满惊奇。</p>
楚牧问:“敢问前辈,接下来,晚辈当如何?”</p>
“你已化身为此阵势,乃至未来的周天星界之中唯一的变数,位格尚且极度尊崇……”</p>
“本座的处境,想必你也应该清楚。”</p>
“接下来,就需要你助本座脱困。”</p>
天衍目光如炬,话音落下之际,便直视于楚牧,似要辨析楚牧心头所想一般。</p>
楚牧沉默,许久,才缓缓出声:</p>
“晚辈承前辈所赐,方能有此机缘,助前辈脱困之事,自是应当……”</p>
“但……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一二?”</p>
天衍:“你且直说。”</p>
“以前辈太虚幻境先天神圣的尊崇,为何会被算计至此?”</p>
言语至此,楚牧又停顿一会,随即拱手一拜,再问:“还有,前辈你对这周天星斗大阵,乃至未来的周天星界,能有多大的影响?”</p>
闻此言,天衍深深的看了楚牧一眼,眼神也颇有深意。</p>
片刻后,天衍才缓缓道明缘由。</p>
经天衍一番诉说,一段早已隐藏于岁月之中的隐秘,也缓缓于楚牧眼前拉开帷幕。</p>
事情的起因经过,倒也颇为简单。</p>
天衍诞生于太虚。</p>
而太虚,又是以幻为界面核心。</p>
故而,于太虚诞生的天衍,一切的成长,皆在于幻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