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楚牧才从这举步维艰的参悟之中回过神来。</p>
他沉吟一会,迈步而出。</p>
明明只是一步的距离,可在这一刻,却冥冥之中,却好似契合了这一方空间的某种波动。</p>
一步踏出,刹那间便消失在了这方光怪陆离的空间之中。</p>
再出现……</p>
依旧光怪陆离……</p>
楚牧望着这与先前那方空间并无太多区别的荒诞,也不禁有些无言。</p>
他很确定,刚才那一步,他穿过了空间的壁障,当然,所谓空间壁障,也仅仅只是真实世界的定义。</p>
在真实世界,世界之壁障,是可以窥视,是有形的存在。</p>
但在这太虚幻境,壁障,也只是一个形容词。</p>
其并没有准确的形态,甚至都难以被感知察觉,也可能是无形无质……</p>
而此刻,在他隐隐明悟太虚幻境这第七层合道域的天地规则后,在他的眼中,这光怪陆离的空间,也并非一马平川。</p>
空间的存在,在这一方合道域之中,已然被扭曲化。</p>
恍若星海一般密集的空间,层层叠叠,密密麻麻。</p>
有的空间浩瀚恢宏,有的不过方寸之地,也有多方空间重叠交错……</p>
而在这太虚幻境之中,空间与空间,又没有明确的壁障存在。</p>
在这种现象之下,若是无法窥得其中变幻者,也就会如先前他那般,如深陷迷宫,兜兜转转,甚至会彻底迷失于此。</p>
只不过,他纵使已隐隐窥得这方空间的规则脉络,但显而易见,源于太虚幻境的规则,他区区法相境,也不可能窥得清晰。</p>
只是隐隐把握些许脉络,勉强保证自己不迷失在这无穷空间之中而已。</p>
面对这无穷无尽的空间变幻,他也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一个一个的去跨越。</p>
而他目前,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没有任何指引,那更是与迷失无异。</p>
驻足许久,楚牧这才看向眼前这层层叠叠的空间之海,注视片刻,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手中的这一枚太虚之证。</p>
在经历了太虚幻境降临的规则影响之后,这一枚太虚之证,相较于以往,无疑有了极大的蜕变。</p>
只不过,至少在明面上,也未曾出现他预想中的那般玄妙。</p>
在他踏入这太虚幻境之后,这枚太虚之证,便已经彻底沉寂,不见丝毫的气息波动。</p>
楚牧眉头紧皱,看了一眼那天际之间的恢宏大陆板块,便再度迈步而出。</p>
这一方空间,则明显恢宏不少,但在这光怪陆离之间,距离,似乎也只是一个概念。</p>
看似遥远的距离,可能一步踏出,便已抵达,可能前行许久,也只是原地踏步。</p>
这种诡异,也并非源于空间的重叠,而是明显是因为这太虚幻境的“幻”之一字。</p>
也正如那神机城主所言,一切的荒诞,皆可能为真实。</p>
在这太虚幻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p>
距离,方位,乃至时间……</p>
一切皆是错乱无序,若非他已踏入合道之境,吾即规则,更有灵辉加持保持心智清明,此地,于他而言,恐怕也会是一方绝域。</p>
只是数息间,便又跨越了空间的壁障,迈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之中。</p>
而这一次,映入楚牧眼帘的,也并依旧是光怪陆离之景。</p>
只不过,这一份光怪陆离,却也非是先前那般有无数奇特且诡异的“生灵”,而是种种异象横生。</p>
有火海绵延,有水幕倾泻,有电闪雷鸣,有乌云漫天……</p>
楚牧试探性探出神识感知,可这一次,结果竟也截然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