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拿冷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徐志拿了脏衣服回了家。
家里只有徐爱果在,荃玲和徐国宏都不在,听徐爱果说爹娘是去找人借钱了,徐志的心有些潮湿。
这天底下毕竟没有不疼孩子的爹娘啊!
徐爱果知道徐志累了,做了一些可口的饭,徐志吃完之后,已经眼都睁不开了,早早就上床睡觉,连奶奶过来看他都不知道。
接连的十天,徐志每天都在已经开采过的地方捡煤块,收获颇是丰盛。至于张哥和刘顺等人,如今也将那通往泥乡煤矿的口加大了,全都趁着矿工休息或换班的时候前去采掘,他们的收获也极大!
中午时间,如今都是徐志大展才华的时候了。黑蛋之后,张哥、刘顺等都央求徐志,或是写情书,或是写家信,徐志都一一满足,以至于徐志觉得自己文采增长比力气增长的都快!
这天,又是中午,风极大,徐志吃完饭又在石头后面看书,过了十分钟,也不见有人过来,徐志反倒纳罕了,不过他脑筋一转,瞬时就明白了,这些日子每个人一封,今日正好是个空闲。于是,徐志笑笑,专心看起书来!这医书他已经是看第三遍了,第一遍当做故事看,第二遍仔细的看穴道跟针法,这第三遍主要看针法跟病症……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时,突然间有极是细微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声音很是熟悉,而且有些凄厉!
徐志猛然抬头,朝着声音的看出细听,瞬时,一股冷霜般的怒意自他眉宇间生出,就好似那在棋牌室的赌场之内!
徐志的身形立刻站将起来,不及把医书收了,朝着矿山一角飞奔过去,虽然徐志不若飞豹般的矫健,也不若雄狮般的威武,可那身上的一种隐约不曾成形的杀气即便是狂风也不能吹散半分。
转过山岩,徐志奔跑的有些急,差点儿摔倒地上,他用手朝着地上一锤,身体地上一晃,竟然灵巧的窜了起来,不正是羊皮书上的一个招式么?真是这一锤的,徐志的手背上,骨头的所在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但这手上的痛楚,远没有他心里的痛楚,因为在山坡的那端,山洼的所在,徐爱果的双臂已经被一个少年抓住,这少年手里拿了一把自制的尖刺,那尖刺已经抵在了徐爱果白皙的脖颈之上,少年正眼中闪着狼一样的贪婪,把嘴凑向徐爱果的脸上!徐爱果纵然使劲儿挣扎,可气力似乎已经用尽,那脖颈上流出血丝。
这少年的身形徐志也熟悉的紧,正是名叫邛海的少年。
很是奇怪,此时的徐志纵然怒火中烧,心中痛楚,可他又是冷静无比,边是奔跑,边是双眼微眯,耳朵中朝着四周倾听,唯恐左近有一些埋伏,因为他觉得一个少年不可能如此大胆!但是,左近几百米的范围之内,除了徐志奔跑的声音,还有少年的喘息声,徐爱果被风吹得四散的呼救声,并没有其它动静!
“这少年是胆大包天了!”徐志见状,立刻想到了当日自己见到邛海的情形,知道他是被惯坏了!
“救命啊!”离得近了,徐志眼睛听到了姐姐无力的呼救声,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馍和菜!
他的心如同被邛海手中的尖刺刺穿,看看距离差不多,徐志抬手一挥,两根早就蓄势的飞针“嗖嗖”的飞出,径直插往邛海的脖颈的穴道。
“呜呜……”可惜,山洼之间的风大,飞针不过是飞了几米已经被吹的歪了,还差点儿扎到徐爱果。
“哼……”徐志冷哼一声,低头再看,用手一捞,早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抓起。
“呜,啪……”石头在风中划过复仇的弧线,漂亮的砸在邛海的后脑勺上!
“啊!”邛海大疼,转身怒吼道,“谁!”
“我!”徐志已经跑近,毫不犹豫的叫道。
“志,救我!”徐爱果急忙大呼,可不等她说完,邛海晃动手中的尖刺叫道,“嘿嘿,他来有什么用?老子宰他跟宰小鸡一样!”
“志,快逃……”看着邛海的尖刺,徐爱果想着徐志的小身板,立刻改口了。
徐志走到近前,反而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邛海,一言不发,一步步的逼近邛海。邛海骨瘦如柴,可看起来有力,徐志单薄,可气势如虹,两眼不必喷火单那怒意足以将邛海的威胁淹没。
很是罕见的,邛海心中生出惧意,竟然反手拿了尖刺再次抵到徐爱果的脖颈处,叫道:“你……你敢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