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山布置完任务,离开会议室。他来到矿厂的教堂,看望受伤的战士。
教堂原本就是矿厂的临时医院,只不过现在主持人换成了原来迪马利经理的男仆翁得容。
“东王好,东王好。”伤员们一看见杨小山只带了两个卫兵前来,纷纷要起身敬礼。
“大家不要客气,你们都带着伤,就不要起来了。”杨小山把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免礼。
“得容,怎么样,大伙的伤势重不重,多久能康复?”杨小山向翁得容询问大家的病情。
翁得容小心翼翼回答道:“回禀东王,这里一共收容十八名彩号,其中重伤三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大概得几个月才能康复,其余都是轻伤,十几二十多天就能恢复了。”
杨小山点点头,翁得容虽然胆小怕事,当时想拉他一起暴动,他没有给肯定的回答,但是及时给杨小山胡安老板准备让他们挖鸟粪的情报,也算是有一份功劳。暴动成功后,杨小山也给了他一个旅帅的职位,让他做太平军里的医官,负责照顾治疗伤员。
“翁旅帅,不要这么拘谨,都是自己人。”杨小山怕了拍翁得容的肩膀。
翁得容稍微放松了一下神态,他原先是个游医郎中,有时运气差,还没展开治疗,雇主就出了“状况”,家属们就把气撒在他的身上,有的甚至把他举报去官府,说他庸医害人。
官府一般都袒护当地人,虽然到不了杀头的刑法,他这个外乡人少不得吃一顿板子。日子久了,于是翁得容是一见官就胆颤,官越大他就越害怕。
“这个伤口处理的不错,得容,你还会给伤口缝针?”杨小山来到一名伤员身边,看到他肚子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过现在已经被线缝住了。
“是,东王。小的来秘鲁这几年,相对日子没那么苦。有些机会接触到山下一些大医院的医生,也学到了一些皮毛。这缝伤口和我们缝针线差不多,这样做有利于伤口的愈合。这位兄弟来的时候,肠子都拖出来了,好在他年轻,身体比较好,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翁得容很小心的回答道。
杨小山非常满意,这个翁得容不拘泥于传统的中医局限,倒是有一种“拿来主义”实用性精神,不由高看了翁得容一眼。
暴动成功后,翁得容本不愿意加入太平军,觉得以后肯定会回老家,怕被人告一个“从贼”的罪名。是杨小山好说歹说,最后还用了一些强迫的手段,翁得容才答应进太平军。
“这位兄弟,现在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杨小山温和地慰问道。
“好,好多了,东王。。。。。。刚看到肠子流出来的时候。。。。。。真的要吓死了。”受伤的小伙看上去很憨厚,他有些紧张地望着杨小山,都不相信这么大的官能看望自己。
“你老家哪的?”为了减缓大家的紧张情绪,杨小山和伤员拉起家常。
“福清葫芦门的。”小伙轻松了一点,没想到这个东王还挺平易近人的。
“这是你的武器?”杨小山注意到这小伙的床边放着一根木棍,棍子的一头用铁皮包着、杨小山好奇地抓起来,舞了一下,这木棍还挺沉,抓着感觉挺结实。
“小的是个庄稼户,刀枪都用不惯,就这棍子使得顺手。”小伙腼腆道。
“东王,比听他的,他是打狗练出来的。”冷不防旁边一个伤员插话道,周围顿时一通哄笑,很显然他们彼此都非常熟悉。
“那几年收成不好,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前往其他地方讨饭,恶狗太多,经常被追着咬,所以拿跟棒子防身用的。”小伙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