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女人刚好掀起被褥,翻了个身。
权倾九瞳孔微缩。
那陡然的一下动作虽然并不妨碍她,却把他刚才所有的胡思乱想全部拉回了理智的位置,击溃那点零星而微末的旖旎——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她都要走了。
是他亲手把她放走的。
权倾九阖了阖眸,调整了一下思绪,复杂的视线中蓄着几丝缠绕的不舍,可又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低低的道:“别睡,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就算你睡了,等我回来也会把你弄起来的。”
夏梵音,“………”
她一个人闷头在被褥中,喘息困难。
…………
权倾九这食物终于还是亲手喂到了她的嘴里。
夏梵音吃了,也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事情本来就没那么难以接受,是她自己心里别扭。
至于为什么别扭……她想不出,也不愿意多想,仍是归结于生病的人心情不好。
不过后来,她对着他的态度终于改善了些。
一方面,权倾九温柔细致小心翼翼的态度根本挑不出半点错,另一反面,她自己也学会了克制。
就这样持续被他照顾几日后,她的身体终于差不多恢复起来,已经可以勉强出去走动。
这一日午膳后,权倾九试图带她出去,“你总是闷在屋子里也不好,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夏梵音没有拒绝,不过她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感染风寒又不是伤筋动骨,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人扶。”
权倾九没理她,往她身上搭了件厚重的披风,仍是搀着她。
夏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