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才给了她暗度陈仓的机会!
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明白——龙吟宫的密道需要时间,不可能是这两天才竣工的,而是她早在夏如笙回宫之日起就已经做好了要走的打算,偏偏她还能虚与委蛇跟他佯装生气,偶尔甚至接受他的示好,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直到顺王府那一次才彻底的发作。
可是……她明明早就盘算好了。
呵。
事到如今,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什么时候是在演戏。
心底被剧烈的压抑和被欺骗以后的怒意充斥着,男人走到內殿,那堵通过宫外的墙映入眼底,他眸色一厉,下颚蓦地紧绷起来。
“夏梵音。”
男人眉眼冷鸷,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堵墙,仿佛正盯着那个早已消失的女人,“我说过多少遍不准走,你都忘了么?”
空气中仿佛还有她消失前的味道——可他明明知道,两天时间,人的气味早该散去了。
于是大概,只能是自欺欺人。
权倾九闭了闭眼,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理智和情感好像在这一刻双向撕扯着,在他的大脑里激起剧烈的疼痛。
巨大的怒意过后,甚至有无法克制的失落涌上心头,撕扯着他的大脑还不够,连他的胸口也一块儿撕扯着——竭尽全力的让他胸口窒闷、甚至抽疼。
他阖着眸,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手背上青筋暴动。
下一秒睁眸,墙角蓦然一样物件映入眼帘。
血红色的,一男一女两个娃娃的造型……
权倾九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