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持棍的姿势可以看出,她的确是个双截棍的练家子,应该是到了一定的火候。
可以想像,一个日本女人,手持华夏发明的双截棍的样子,会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她持棍玩儿了两个花样,站稳,与我对视。
我淡淡地说:“双截棍。”
石川芳子道:“是双截棍。没想到我们日本人也会用双截棍,对吗?”
我笑道:“华夏是双截棍的老祖宗,在老祖宗面前玩儿双截棍,你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石川芳子道:“四大发明,也是源自华夏,但是你们华夏人发明了它们,却派不上大用场,只玩儿些小把戏。很多优秀的发明,在你们华夏人用来,都是一种浪费。”
我道:“那我倒要看看,日本人使用双截棍,会精湛到什么程度。”
石川芳子道:“只可惜,只准备了一根。你徒手,还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迅速地将自己的裤腰带抽了出来,高在眼前。
石川芳子一愣:“你,你想干什么?”
我双手持腰带在空中甩了几个响:“没有双截棍,但有牛皮带。”
石川芳子愕然:“你用这个?”
我笑道:“用什么并不重要,战场上,不管你用什么,能活着,就是胜利。”
石川芳子道:“我可没说过,要跟你进行生死决斗。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只有切磋。”
我将她一军:“但我明明在你眼神当中,发现了仇恨。”
石川芳子没再说什么,而是双手摊出双截棍,蓄势待发。
我手持牛皮带,不会担心裤子会突然掉下来。因为我的裤子是有双纽扣系牢。
谁能想像,此时此刻,我们之间的对峙,是多么的滑稽与可笑。一人持双截棍,一人持牛皮带。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较量,能不能写进历史史册?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可以使用任何器械作为武器。我这一辈子,武器用的比较杂,刀枪棍棒都练过,双截棍甚至是流星锤,都接触过一二。因此面对石川芳子的双截棍,我并无太多畏惧。至少,她是个日本人,日本人用华夏发明的武器对付华夏人,那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短暂的对峙之后,石川芳子率先挥棍而来,灵巧的双截棍,摩擦空气的声音,幻化成阵阵杀气。
我灵巧躲闪,她步步紧逼,双截棍如同流星一样,刷刷乱飞。
我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毕竟,她的武器生硬,倘若击中不堪设想。但实际上,石川芳子的双截棍火候,的确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此情此景,令我不得不拿出十分的警惕,眼瞧那棍如流星,刷刷作响,我沉着应对,但牛皮带一直没起到什么作用。
直到将石川芳子的路数摸的差不多了,我才开始使用手中的皮带。一开始我挥舞皮带与其纠缠,但是却很难迅速地占据主动,毕竟,皮带软双截棍硬,以软击硬,力道欠缺。石川芳子也一直是有恃无恐,猛烈地挥舞着双截棍,对我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川芳子不曾伤我一丝一毫,不由得略显急促。
我却一直观瞧着她双截棍的动态,伺机以柔克刚。
三分钟之后,石川芳子仍然火力十足,别看她外表如同一介柔弱女子,体力却相当惊人。
我连续后退,石川芳子稳稳前攻,还不时地配合以双脚踢法,一时间将华夏的双截棍和带有跆拳道味道的日本空手道施展的如火如荼,巧妙有力。
而实际上,我却一直运筹帷幄。
大约到了第五分钟,我故意卖了一个空当,促使石川芳子挥棍跟进。
我灵巧地一个后仰,双截棍距离我的鼻尖处,仅有大约五六公分。一阵疾风劲道,在我鼻尖处划下一阵凉风。
时机在手,我早已紧握手中皮带,在身下一个斜扫上去。
皮带正好卡在双截棍链条处来了个七八圈儿的大缠绕,将双截棍中央位置缠了个结结实实。
石川芳子屡挣不开,不由得急出了一身冷汗。
我灵巧发力,或拉或提,瞬间与她进行了一场势均力敌的争夺战。
她急于想让双截棍摆脱皮带的缠绕,却忽略了,我握皮带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后移,腾出一尺回环,猛地朝石川芳子头部击去!
石川芳子猝不及防,脸颊处受击。挺漂亮的一张脸蛋上,出现了一条青紫。
我乘胜迅速地一拉皮带,那双截棍被带着飞出了十几米,径直跌落进河里,荡起层层波纹。
石川芳子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但是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资本,甚至是连赤手空拳的心理准备还没作好。此时此刻,我手中的皮带,已经化作一条打神鞭,在她身上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