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浮上来就问：“今天有烤鱼吗？”

“没有。”

“咖喱鱼蛋呢？”

“也没有。”

“蟹黄灌汤包？”

“还是没有。”

“为什么都没有，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什么都没有，我想吃烤鱼、鱼蛋、蟹黄灌汤包。”诺生气地用尾巴拍打着水面，整个人显得非常烦躁。

冰水溅到白晓常脸上，让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擦掉脸上的冰水，白晓常“都说了过年很多店铺都不开门，我带的砂锅鱼不好吃吗？”

诺委屈：“没有烤鱼好吃，我就要吃烤鱼，你给我做，给我做！”

诺又开启无理取闹模式，抱着白晓常不断哀求，湿漉漉的身子将白晓常的衣服打湿。

白晓常推开他，低吼着：“都说了没有没有，你就不能再等几天吗？我上哪给你烤鱼去？！”

“呜呜呜，你凶我。”诺更委屈了，眼泪跟金豆子一样不要钱地往下掉，看得白晓常心肝疼。

“我没有……”

“你有，你吼我，凶我！”诺脸皱得更厉害，控诉着她。

“我……”

“呜呜呜，你不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凶我。”诺转身游远了一点，把自己半个身子藏到水里，看起来像在生气。

白晓常真的百口莫辩，一阵冷风吹来，让湿透了的她打了个喷嚏，然后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场景似乎都看不清了。

诺听到白晓常打了喷嚏，也顾不得撒娇装可怜，游到白晓常身边，惊慌失措地说：“小白感冒了吗，怎么会感冒呢？小白要不要去医院？我帮你叫救护车。”

“没事……”事实上打了一个喷嚏之后状况一下子全都出现了，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酸软，好像快要撑不住自己的体重，眼前越来越模糊。

“小白！”她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软软地倒下来，他伸手接住，发现她身上湿透了，比海水还要冰凉。

是他刚刚弄的吗？

诺感觉好内疚，没来得及反省自己，又听到一道熟悉的铃声响起。

他伸手掏掏，从白晓常外套的口袋里找到了她的手机，然后不小心划了一下。

电话接通了。

“老婆外面冷，你见见那只海妖就好，赶紧回来，别感冒了。”

诺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手瞬间收紧，差点将白晓常的手机捏碎。

这个讨厌的声音，那个讨厌的男人，总是阻止小白来看他，太过分了。

没有听到白晓常的回应，墨又开口：“我知道你对他愧疚，也没有阻止你见他的意思，等天气好了你可以呆久一点，现在赶紧回来，雪越来越大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晓常醒来，便看见诺拿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中。

看到那两个大大的“老公”两个字，白晓常浑身一震，马上清醒过来。

“小白？”诺抓着白晓常，也不把手机还给她，灰眸盯着她问道：“你是因为来见我才会生病吗？”

“不……”

“如果出来会让你生病，变成这个虚弱的样子，你就……你就不要再来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白晓常，刚刚躺在他怀里，整个人虚弱到像是没有生机一样。

让他有熟悉的恐慌。

他不想，再让她变成这样，宁愿她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