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场子。

听见虞凰这话，宋教授心里那点儿忐忑之意瞬间烟消云散，他笑骂虞凰：“怎么，听你这口气，对此行似乎颇有信心？”说完，他视线沿着虞凰的头顶一路扫到脚底板，随即问道：“谁给你的底气？”

“师父给的呗。”

虞凰什么都没说，直接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那双醉人的凤眸已经变成深邃漆黑的亘古之眼，但与从前不同的是，虞凰的亘古之眼中，竟隐约可以看到星辉之色。就好比是两个漆黑无敌的深渊中，突然诞生了两颗星星，至此，这双眼睛便有了色彩。

即便是宋教授这样修为高深，为人稳重的老实人，也差点就迷失在了那双亘古之眼中。

宋教授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虞凰的眼神都变得忌惮起来。“看样子，这次闭关，你修炼亘古之眼有了很大的进展。”

虞凰颔首解释道：“是的，这次我一共抓到了八颗星星，不过，我刚吸收掉五颗星星的宇宙之力，就听见了师父的召唤。”虞凰从1号修炼台上跳下来，站在宋教授的面前，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沉声说道：“师父，虞凰幸不辱命，成功得到了天道的认可。”

“好！”

又觉得一声‘好’字无法表达内心的激动之情，宋教授直接握住虞凰的手，边拍她手背便赞道：“真好！不愧是得到了我灵识认可的弟子！”

虞凰被宋教授夸得耳朵都有些泛红起来。

“对了，这一回，你是用什么方法得到天道大人的认可的？”上回是通过讲故事，那这一次呢？

哪料到，虞凰用的还是老套路，“这次还是讲故事。”

闻言，宋教授神色微凝，迟疑地问道：“天道大人这么爱听故事？”莫非天道大人还是个故事迷？早知道天道大人爱听故事，他当初就该讲几个故事给天道大人听听。

“天道真的是爱听故事吗？”虞凰这话，将宋教授问得愣住。

宋教授诧异地看着她，不由地说：“可你连续两次都是通过讲故事，才从他手中换来星星”这足以证明天道是个爱听故事的听众。

虞凰却摇头说：“师父，我觉得比起听故事，天道大人更开心的是终于有个人能陪着他说说话，把他当个人一样对待吧。”取悦天道的也许不是那些内容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而是虞凰将他当做一个人对待的态度。

宋教授听讲虞凰的话，又一次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叹道：“这或许就是你能得到他认可的原因。”

因为她将他当成人，会跟他分享喜怒哀乐。而宋冀却将对方当做俯视众生，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是孤独的。

神明也渴望陪伴跟理解。

从头到尾，宋冀都不能真正理解天道，自然，也就无法得到天道的认可。

“哼，你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宋冀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不如虞凰，但他眼里却挤满了笑意，显然，他对虞凰能得到天道认可这件事，是感到非常开心跟荣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