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艾斯特尔听见多诺尔说：“相信我，等圣灵大陆化解了危机，我将带领整个光明精灵族，用千秋万代去向你们赎罪。”

闻言，艾斯特尔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转过身来搭理他。

虞凰盯着浑身都散发着阴鸷悲伤气息的艾斯特尔，她无意识地拨弄起手腕上的白色珍珠手链来。

这是娜丽丝特意为她调制的香水手链，娜丽丝给它取名‘冬日阳光’。

娜丽丝说这种香水的前调是新雪的冷冽气息，中调是初夏的微风，尾调却是最热烈的盛夏的骄阳。她说这种香，是最符合虞凰的香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香水。

虞凰艺术细胞不够，她分不出来什么新雪、初夏微风、盛夏骄阳的气息。

她只觉着这香水真好闻。

一边拨弄珍珠，虞凰一边思考着整件事。

突然，虞凰说：“那个藏在暗处，设计让光明精灵族与暗夜精灵族反目成仇的人，他才是真正可恨的人。我总觉得，这个套路，有些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来着？”

她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而盛骁听到虞凰的话后，脑海里突然灵光闪现。

他道：“九尾狐族！”

闻言，虞凰整个人都坐直了。“没错！就是九尾狐族！”

经盛骁这一提点，虞凰也参透了整件事。

望着表情茫然的多诺尔和殷容他们，虞凰解释道：“当年，九尾狐族内一直盛传着黑色九尾狐是灾星，会为九尾狐族带来灭顶之灾的荒唐谣言。正因为这传言，才导致大国师刚一诞生，就差点被他的父亲大义灭亲。”

“仔细想来，精灵族这件事，与九尾狐族那件事，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闻言，冯昀承和多诺尔等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想了想，冯昀承若有所思地说道：“九尾狐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谣言，是因为莫镜前辈的死差点为九尾狐族带来灭族之灾。而莫镜前辈之所以会惨死，归根结底，离不开‘它’的手笔！”

“它？”墨翠丝纳闷问道：“哪个它？”

当初，在昆仑秘境中，虞凰、盛骁、昆仑、多诺尔和冯昀承几人为了救艾斯特尔，这才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莫镜留给他们的幻境局。因此，墨翠丝跟殷容她们并不清楚莫镜幻境局中发生的细节。

冯昀承告诉墨翠丝：“当初我们为救艾斯特尔，曾进入过轮回镜，去到了莫镜前辈留给我们的幻境局中。在那里面，我们看见了莫镜前辈与昆仑前辈死亡的真相。而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在诸神陨落的上古时代，出现了一个神秘强大的人，昆仑前辈他们称呼对方为‘它’。”

点点头，多诺尔补充道：“它是谁，它为什么要让诸神陨落，它是否还活着，这都是个谜。”

“说起九尾狐族与精灵族的遭遇，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盛骁垂眸盯着看着虞凰，脑海里闪现出御傲风跟荆凰前世的悲惨经历来。

盛骁眼里流露出悲伤情绪，他自嘲一笑，道：“在万年前的神羽大陆，也流传着一个荒唐可笑的传闻。”

察觉到盛骁的情绪不太对劲，虞凰下意识仰头朝盛骁望去。注意到盛骁的眼里满是悲伤，虞凰微微一怔，隐约猜到了盛骁所指的传闻，究竟是什么传闻。

她说：“你指的是神羽凤凰族跟黒擎天龙族是夙敌，若有一方帝尊强者，能成功吞噬掉敌方种族中的帝尊强者，就能突破最终瓶颈，成为神相师这件事？”

闻言，盛骁目光变得悲痛起来。“正是。”

虞凰的表情也变得深沉起来。

仔细说来，这三件事的套路的确是差不多的。

若这些传闻，都是‘它’的手笔，那‘它’究竟想要图谋什么？

有关神羽凤凰族和黒擎天龙族是夙敌的传闻，殷容他们也是知道的。

听见虞凰跟盛骁的对话，殷容则说：“你们是在怀疑，这些事都是‘它’故意布置的局。而它的目的就是要从根本上瓦解这些超级实力，让他们自相残杀？”

盛骁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虞凰则说：“自诸神陨落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神相师了。就算是在沧浪大陆只手遮天的战神族，又算得了什么呢？它再强，还能强过上古时代的精灵族跟神羽凤凰族吗？”

“如果”虞凰紧紧地按住手腕上的香水珍珠，瞳孔颤抖地说道：“如果‘它’卷土重来，这三千世界中，可还有谁能成为它的对手？”能被它忌惮的人和势力，早就被它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