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里的墨月,墨则深抬脚迈进屋里。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偷吃点心的陆清棠,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看起来不需要他来救。
但他来都来了,总不能不发发威风吧。
众人此刻也都注意到墨则深来了,花老夫人上前行了一个侧身礼。
墨则深快速上前伸手虚扶了她一下,“老夫人免礼,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行此大礼。”
他转过脸,看到旁边的葛氏和水方栎。
他冷声道:“你们俩是什么东西,居然不给本王行礼,想死吗?”
葛氏和水方栎对视了一下,双方的眼神里各自都捕捉出来惊慌失措,随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墨则深冷眼看了他们俩一眼,将怀里的墨月交给陆清棠。
他嘴角扬起笑意,对陆清棠说:“王妃,月月说你走的时候没有亲她,我带她来讨回来。”
陆清棠忍不住笑起来,很是夸张地撅起嘴在怀里的墨月脸上亲了一下。
墨月咯咯笑起来,她用手指着地上跪着的葛氏和水方栎,奶声奶气道:“娘,谁敢欺负你,月月保护你!”
说着,她还冲着他们两人翻起了白眼。
葛氏和水方栎立即开口求饶起来。
水方栎率先狡辩道:“冤枉啊,我们怎么知道这位娘子是王妃呢,要怪只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吧。”
葛氏在一旁连连点头,原本尖锐的嗓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对啊对啊,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欺负王妃,我们只当是小丫鬟不懂事……”
“居然敢说本王的王妃是丫鬟!还说她不懂事,你有几个脑袋!”
她的话还没说完,墨则深就把葛氏的话给打断了。
他的声音很是冷冽,让葛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立即摆摆手,“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小人怎么敢这么对宸王妃,实在是不知道她是王妃呀!”
这时候,花老夫人冷笑了起来,“是吗?可你们却不是这么说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继续道:“我提醒了你多次,她是宸王妃,你们非但不信,还要把宸王妃送进衙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的话说完,葛氏和水方栎当即打了个摆子。
他们匍匐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就像是筛子一样。
水方栎为再次辩解道:“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担心有人会以宸王妃的名义来骗人,我们也是为了维护王爷您的名誉。”
墨则深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的意思是在维护本王的名誉,是本王错怪你了?”
水方栎愣了一下,他摆摆手说:“不敢不敢。”
墨则深眼眸一阵玩味,“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也都是为了本王好,是本王错怪你了,那本王给你道个歉好不好?”
水方栎眼眸顿时闪现出惊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
他的喉咙往下淹了眼,连忙冲墨则深摆摆手,“不是的王爷,草民怎么敢,草民……草民错了,草民不该质疑宸王妃的身份,是草民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头磕在地上。
墨则深白了他一眼。
本想将这两个老家伙暴打一顿然后丢出药王谷,让他们吃点苦头。
可来的时候他让余白已经提前打听清楚了。
水方栎是水方野的弟弟,也是前一任药王谷谷主的儿子。
本来药王谷是水方栎继承的,可这个家伙不争气,酒后调戏了良家妇女,让人家找上门来。
谷主向来刚正不阿,当即就将他押进衙门,并取消了他继承药王谷谷主的资格。
后来水方栎在几年内都老老实实的,老谷主就心软了,但为了药王谷的将来,让水方野同时接任药王谷和土司府,说是等将来水方野百年以后再传给水方栎,或者他的后人。
昨晚,水方野咽气后,花老夫人当即就派了管家去水家和土司府报丧。
水家离得近,故而来得早一些,只是没想到一早就来了。
看来水方栎对于自己药王谷谷主一位已经急不可耐了。
只是他有些好奇,这么一个德行的人,他也能把药王谷管好。
不过这都是他们药王谷内部的事,他们都是外人,管不着这些闲事,他也不想管,他只想给他的女人出口气。
想到这,墨则深冲水方栎和葛氏勾勾手指,示意他们近前来。
水方栎和葛氏对视了一下,全都一脸不解。
宸王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