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至于纪无痕为什么没有说实话,想来是有隐情,她要亲自去问问。
到了镇南王府,纪文战高兴得像个孩子,怀里抱两个,身后背一个,一口气把三个孩子带进了王府。
陆清棠和纪无痕在后面慢慢地走。
她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他。
他脸色蜡黄,眼底下有明显的青痕,看样子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于是她便开口问:“王爷昨天没睡好吗,可是有心事?”
纪无痕勉强笑了笑,“无妨,就是白天有些累了,歇息几天就好。”
见他眼神闪躲,便知这是故意在回避。
陆清棠没有再接着追问,来到花厅坐下,便聊起家常。
纪无痕自然会问起墨则深的伤,陆清棠如实说了,“一身的伤也得忙,鸡鸣山莫名冒出来的近千套盔甲兵器,总得去解决了。”
纪无痕神色木然,“如何解决?”
陆清棠抬眸看向他,“根据大衡律法,私人收藏盔甲超过十套便是以谋逆罪论处,这近千套的盔甲足以灭九族。”
纪无痕脸色很是凝重,他皱眉道:“如果这个人是本王呢?”
陆清棠愣了一瞬,随后笑了笑,“镇南王莫要玩笑,灭九族可不是小罪。”
“本王没有玩笑……”
纪无痕猛然站起身,眼眸中划过泪光。
陆清棠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所有的证据都在证实是有人在陷害镇南王,可竟不知这背后之人是谁。如此大胆,如此谋略,让人心惊胆寒。
既然如此,按理说纪无痕应该恨那人才对,可又为何百般维护?
想一想,能让他维护的人要么就是他的亲人,要么就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根据陆清棠这段时间的了解,他除了娘亲花柔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其他的就只有亲人了。
儿子?
纪文战不会,他是将来的镇南王,自然是要与父亲一条心的。
不是纪文战,那就是和他同母同父的胞弟纪无轩,按照辈分,她应该管他叫一声二叔。
从前在现代的时候,陆清棠也不是没看过影视里兄弟阋墙的戏码,如果当真是纪无轩在背地里捣鬼的话,那纪无痕作为长兄必然会维护弟弟的。
她并没有再和纪无痕讨论什么,在午饭后便带着孩子回了开善寺。
晚间,墨则深从鸡鸣山回来了,她便把今天纪无痕的怪异举动告知了墨则深,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董成斌背后的人是纪无轩,那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陆清棠跟他分析起来,“董成斌在南州并没有熟人,只能靠陛下在其中连线,陛下他能找谁?自然是和镇南王不合的人,且要对这个人是有利益的,而且了解镇南王的。”
诸多条件全指向了纪无轩,他的嫌疑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