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寮房,浓重的血腥味向陆清棠涌了过来。
伴随着董成斌的惨叫声,让人感到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刚刚吐过的曾克再次“哕”一声,干呕了起来,陆清棠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背。
正在给董成斌上老虎凳的两个侍卫见状立马上前,一人倒茶,一人拿椅子。
陆清棠坐下后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董驸马有事要说。”
“是。”
侍卫们应声退下。
对面的董成斌脸色煞白,嘴唇干裂,裸露的胸膛起起伏伏,浑身因为疼痛而泛红,没有明显的伤痕,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这边是墨则深折磨人的法子,即便是太医检查,都检查不出任何伤痕,却能叫他痛不欲生。
而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是比起现在更加折磨他。
他们夫妻俩真是天生的一对,墨新媛要摔死墨宝,而他却给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下毒,不在一起天长地久可惜了。
陆清棠看着面前的茶水,冲曾克抬抬下巴,示意让他拿去喂给董成斌。
曾克站起身一手拿起茶杯,上前捏起董成斌的腮帮子,将那杯茶硬生生灌了下去。由于董成斌喝得急,呛得他满脸都是,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曾克嫌弃地看看他,转身又回到了陆清棠身旁坐着。
董成斌咳了老半天,终于舒服了一些,他嗤笑着看向陆清棠:“宸王妃,你也来看我笑话?”
陆清棠摇了摇头,“我对旁人的笑话不感兴趣,只是有些笑话若是我一力促成的,那才叫好笑呢。”
董成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你什么意思?”
陆清棠换了个斜靠着扶手椅的姿势,这样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曾克,又对董成斌说:“心儿姑娘就是宁心然吧?前几天就是你让她给镇南王下的毒,对不对?”
曾克眼底浮现出一丝惊讶,不过瞬间消失,他笑了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清棠点点头,“听不懂没关系,那我们说一些你能听懂的。”
她伸手在面前的案几上敲了敲,“宁心然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你们春光旖旎,还在一起行过鱼水之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曾克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他用手指了指董成斌,“跟他啊?”
陆清棠摊摊手,“不然呢?”
曾克“哦”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陆清棠无奈扶额,“重点不是鱼水之欢好么,重点是他们如何在一起了,这就是某些人的功劳。”
说着,陆清棠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看向董成斌,“驸马爷,那次宁心然利用你,想要设计我和你欢好,却没想反过来你被我打成了猪头。这么羞耻的事,你应该不会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