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打断了落雪的话,并要去找那两个侍卫给落雪讨说法。
落雪立马拽住了她,摇着头说:“不是的王妃,是我自己害怕,不小心跌倒的。”
说着,她又指着一旁羞得不成样子的凌光说:“是这位哥哥带我进来的。”
陆清棠不由地调笑了一下,用胳膊肘抵了一下凌光,冲他挤眼道:“叫你哥哥呢。”
凌光的脸更红了,迅速低下头,恨不得在胸前挖个洞把脑袋埋进去。
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陆清棠在心内暗笑,又转过脸对落雪关切道:“落雪你有没有受伤啊?”
落雪点点头,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肘,“这里有点疼。”
陆清棠便带她进了正厅,又让墨则深把药箱取出来,他放下药箱很自觉地离开了,而凌光就背过身去站在门外,跟一堵墙似的。
撩开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上头显而易见的一道红色伤痕。
陆清棠捏了捏,疼得落雪直皱眉。
还好,只是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擦点药就好了。
陆清棠一边给落雪上药,一边问:“对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照顾章姑姑吗?”
毕竟是从前照顾过母亲的,陆清棠多少对她关怀一些,会不自觉地问起。
落雪这才想起母亲的嘱托,便对她说:“是我娘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说是有一件大事,一定要亲自说给你听。”
陆清棠停下手上上药的动作,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大事?什么大事?”
落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娘不跟我说,非要当着面跟你讲。”
陆清棠盯着落雪看,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茫然。
看样子没有在说谎,只是什么样的事非要当着面才能讲清楚。陆清棠立马想到了母亲,章姑姑是伺候过母亲的,想来应该是有些关于母亲的事要告诉自己吧。
但现在不行。
开善寺的后山里藏着几万士兵,随时可以进入城中要了纪无痕的命,然而墨则深却不想大开杀戒,他要的仅仅只是纪无痕的一颗人头。
三日后,便是先镇南王的祭日,开善寺内常年供奉着老镇南王的长明灯,届时他一定会过来祭奠。然后,再趁机将其一举拿下,南州的事宜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得布好局,做足准备,才能吸引纪无痕入局。所以这三天尤为关键,陆清棠是万万离不开的。
想到这,陆清棠便对落雪说:“这样吧,我三日后亲自会过去。”
落雪惊了惊,“三日?可是那天王爷要来开善寺祭奠老王爷,我娘的意思是想当面一起说。”
陆清棠一听她提起纪无痕,便不由得生理厌恶,“我不想见他。”
落雪不明白这里头发生的事,自然不明白为何陆清棠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她想既然陆清棠答应了就行,她的话带到了,母亲应该会安心一些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陆清棠瞧着眼看到晌午,便想着留落雪吃个午饭,再着人将她送回去。
走出门,那个木头桩子还堵在门外,见两人出来后,凌光直愣愣地盯着落雪,一脸窘迫。
陆清棠心内一阵促狭,抬眸看向凌光,“喂,你不是要走吧,怎么还不走?”
这话一出,凌光的脸刷一下红了,红到了耳尖,活像被火烤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