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姝斜靠在贵妃榻上,嘴角露出轻笑,“没想到这个傻子被打了还能帮我们卖命。”
锦娘在一旁满脸悻然,“她可一点都不傻,白得了那么多好东西!”
徐令姝看向锦娘,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小家子气,一点首饰和燕窝算什么,能让我当上镇南王王妃那才是最要紧的。”
她的声音渐渐冷去,“至于陆清棠,我不管她到底是谁,她在一日我便没有安宁,锦娘,你知道我已经有多少个日有人没有睡好?”
她眼下的青痕不论用多少脂粉都掩盖不了,眼眸的红血丝十分骇人。自从见到陆清棠的那张脸,她每每一闭眼便可以梦到花柔,她站在床前,询问她为什么要把她和纪无痕分开。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满脸是血的样子十分可怖,惊得她立马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她就再也不敢睡了,就算是睡也只敢白天小憩一会,只要进入深度睡眠便会看见花柔的那张脸。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那人是花柔还是陆清棠。
可不管她是陆清棠还是花柔,她都要在她的视野里消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锦娘在一旁看着徐令姝一脸的疲倦,不由得叹口气,“可是真要做的话,只怕是要得罪世子,我看着世子好像挺待见那位宸王妃。”
“还有,最近世子对娘子的态度截然不同,说不定有转机,您要不再等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徐令姝的神色。
但见她满脸暴戾,与白日里那个慈眉善目的徐娘子简直是天差地别,连她都有些害怕。
她缩了缩脑袋,喉咙往下咽了咽,不敢再接着往下说。
徐令姝冷眼直视着她,厉声道:“你懂什么,那不过是他在试探我而已,纪文战那个白眼狼不是好东西!”
锦娘哪里还敢反驳半句,一个劲地点头附和。
而后又岔开了话题,“明天摄政王要举办晚宴,娘子还是早些安睡吧。”
徐令姝点了点头,“的确得早点睡,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打起精神明天高兴高兴。”
说完,她又笑了,满眼冷冽,恨不得立即将黑夜撕开,迫切地希望明天的到来。
……
第二天一早,陆清棠和墨则深得到了摄政王的邀请,晚上去参加宴会。
今晚的宴会是镇南王邀请了南州当地的一些官员前来,毕竟墨则深是亲王,来到这里自然要接受当地官员的膜拜。
陆清棠对参加宴会这种事并不是很上心,只等晚上穿上漂亮的衣裳去出席就好了。匆匆吃了早饭,陆清棠就去了鼎钧阁。
昨天章姑姑做了手术后状态不错,今天面上就有了血色,看来恢复得不错。陆清棠为章姑姑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给她打了吊针。在这个期间,章姑姑那双因为太瘦而凸起的眼睛直直地打量在陆清棠的身上,一刻都未曾离开过。
落雪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同章姑姑说:“娘,别这么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陆清棠瞧着落雪满脸窘迫的样子,不由地笑起来,“无妨的,姑姑大约是觉得我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