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吃完手里糕点的墨宝又开口了,洋洋自得道:“我什么都没有跟娘说,娘不知道我偷拿了酥饼,我厉害吧?”
纪文战:“……”
他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墨宝真厉害,叔叔……叔叔最喜欢墨宝了。”
如果陆清棠和自己是同一个母亲的话,他应该是这三个孩子的舅舅吧。
脑中幻想着几个孩子围着自己喊舅舅,那画面可真是太美好了,想想都高兴。
可是,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母亲?
带着心里的疑问,纪文战小声同墨宝问起来,“墨宝,你昨天给我包酥饼的纸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墨宝听罢此话,跟个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昨天为了这事我娘差点要打我,也难怪,这是我外婆留给我娘的医书,可宝贝了。”
一听到外婆两个字,纪文战不由得双眼放光。
他又忙问:“那你知道你外婆叫什么吗?”
小墨宝嬉笑着说:“当然知道,我外婆叫花柔,花朵的花,温柔的柔,是不是很好听呀?”
纪文战立马愣住了,即便他早就猜测到这个答案,却仍然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
果然是!
他们果然是兄妹!
可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还不敢跟父王说,这件事暂时还得瞒着。还有陆清棠那边,又该如何说破,看陆清棠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没打算戳破。
可这种事早晚得说出来,总不能一直这样藏着掖着。
傍晚时分,纪文战蹲在花园的角落里,好半天才看见陆清棠的身影。
陆清棠怀里抱着墨月,走上前将她放下,冷着脸看纪文战,“说吧,找我干嘛,有事说事。”
纪文战站起身,随手摘下一朵花递给墨月,又笑着跟陆清棠说:“你看着挺累的,是不是没睡好?”
面对纪文战突如其来的关心,陆清棠一脸惊愕。
吃错药了吧。
她眼睛转了转,一脸不耐烦地说:“跟你有关系吗?世子,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咱们孤男寡女的站一起不合适。”
纪文战听罢这话立马将墨月抱起来,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那要不然咱们坐着说。”
陆清棠:“……”
她很是无语,不由得向他摊摊手,“你觉得不合适是因为坐或者站着的原因吗?”
纪文战装傻充愣,“难道不是吗?”
陆清棠翻起白眼,上前就要从纪文战怀里抢走墨月回院子,还有一大堆的东西要整理。她和墨则深商量过,决定要出去找个地方住,最多不成一个月,这个地方便要冤魂遍地了。
然而纪文战却抱着墨月往亭子里走,脚下大步流星,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冲她招手,“你来嘛,来呀,快来呀。”
陆清棠再次无语。
脑中浮现出春香楼的那些姑娘接客的招牌动手,手里拿着帕子挥动着,嘴里喊道:“来呀老爷,来玩呀……”
瞬间,她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