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你娘肚子会痛,我就不会吗?我不仅肚子痛,我的心更痛,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女儿,真够黑心的。”
他摇了摇头,走出厨房来到院里,刚好见到镇南王父子来了。
他走上前笑了笑,“王爷怎么得空来了,是闻到我们在做酥饼的味道了?”
纪无痕大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本王的鼻子最灵了。”
纪文战看了眼厨房方向,便凑了过去,院内此刻就剩下墨则深和纪无痕。
两人一起走到凉亭下,纪无痕看了一眼在厨房外往里头张望着的纪文战说:“你看看我这个儿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什么都记不住,光记吃不记打。”
“昨天晚上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来搜查您的院子,可他倒好,还闯进去屋里去了。王爷您千万别生气,我已经将这小子狠狠地打了一顿了,保证不会有下次。”
墨则深眸中带笑,“无妨,世子也是好意,毕竟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纪无痕叹了一口气,复又愤愤道:“我越想越生气,你说那刺客怎么会进了您的住处就不见了,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回头我可得让大夫好好给战儿看看眼睛!”
墨则深依旧满脸笑意,佯装自己不在意的样子。
果真是能做到镇南王的这个位置,都不是一般人,这个纪无痕表面上和气憨实,内心却无比诡谲,看来跟他打交道还是小心一些才好。
他笑了笑,又问:“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上刺客有没有伤了王爷?”
纪无痕摇了摇头,冷笑了一下,“毛头小子而已,我可不会把他放眼里,别人觉得他有多厉害,倒在我的眼里却一无是处!”
他说着,一双威严的目光紧紧盯着墨则深。
墨则深也不甘示弱,直视着对方,“太好了,那就祝王爷早日抓到刺客。”
两人对视了一阵,纪无痕忽然大笑起来,“王爷,有件事还得请王爷帮个小忙。”
“何事?”墨则深问。
纪无痕站起身,伸手搂住他的后背,将手重重按在墨则深的伤口位置,“明年是陛下的整寿,可我却不知送什么礼物过去才合适,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墨则深感受到自己背上传来剧痛,一瞬间浑身汗毛立起。
但为了不暴露在纪无痕面前,他强忍着疼痛,回答道:“礼物在心不在贵,父皇与王爷算得上是知己好友,我想只要是王爷送的,父皇都会很喜欢。”
纪无痕笑着点点头,手却依旧放在墨则深的背后。
墨则深咬着牙,不由得攥紧拳头,纪无痕见状立马一脸关切,“王爷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墨则深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见两手全是面粉的陆清棠气冲冲地走出来。
她上前扯住墨则深的手臂,“还不快去管管你儿子,把粮食弄得哪哪都是!”
一边说,她一边冲他挤了挤眼,墨则深立马心领神会,快步走进厨房。
身旁的纪无痕不得不松开手,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盯着陆清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