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双手抱臂,笑看着他的背影,“喂,别忘了把我们的门给带上。”
“知道了。”
纪文战说着,加速了脚上离开的步伐。
见状,陆清棠再次忍不住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把还受着伤的墨则深差点忘了。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过了好半天,墨则深方才指着后背,嘴里喊着“疼”。陆清棠赶紧揭掉那张贴纸,当即鲜血涌了出来。
陆清棠赶紧再次为他止血,并将伤口包扎好。
她扶着墨则深趴下,自己也上了床,侧身看向他,“到底怎么回事?”
墨则深开口回答道:“我去纪无痕书房里偷东西被发现了,他故意在饭桌上喝醉引我上钩。”
陆清棠心里一惊,“他知道是你了?”
墨则深摇摇头,嘴角染上一丝得意的笑,“我并没有告诉董成斌是我,还是你,亦或是余白元琅他们,所以纪无痕设宴邀请的是你和我。他想把我灌醉,我想把他灌醉,也就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清棠撇撇嘴,又说:“我就说嘛,这个董成斌有问题,那个叫心儿的也有问题,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墨则深点点头,伸手从枕头底下取出刚刚在纪无痕书房里偷回来的信件,上头已经染上一些血迹。
他将信展开,又对陆清棠说:“这封信已经可以判定摄政王有造反的嫌疑,我们再找到一些直接证据,便可以发兵攻克镇南王。”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陆清棠的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到燕陵过我们的小日子,我会向父皇卸掉一切差事,只专心过我们的小日子,旁的事再也不过问了。”
陆清棠听罢此话立马身子一僵,她不由得攥紧拳头,小心翼翼地说:“墨则深,能不能不要对纪舒玄下手,他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也是在一起共过患难的。”
一边说,她一边打量着墨则深的表情。
很明显,墨则深有些不高兴,他看着她,问,“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支持我的,如今想起他和你是好友,和你一起共患难了?”
“你是不是对他有点什么想法?也是,人家长得好看,又年轻,还是个世子。你后悔了是吧,所以这两天总是郁郁寡欢,从来不喝酒的你居然还借酒浇愁。”
陆清棠:“……”
这脑补得真够厉害的,怎么想的这是。
面对墨则深的无理取闹,陆清棠不由得无奈扶额,她伸手抓住墨则深的手,“你先听我说,纪文战的娘名叫花柔,擅长医术。”
墨则深的脸上起先泛起狐疑,随后有些惊讶,他坐起身子,“可能是凑巧了吧。”
陆清棠叹了一口气,“我也以为是这样,所以我跑去偷看了她留在王府里的书信,字迹一模一样,字迹总不能再凑巧了吧?”
墨则深怔住了,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岳母先是跟了镇南王,生下纪文战,然后又跟了陆将军,生下你之后难产而死。”
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巧的事,天涯地北都能在一起遇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也就是说,他刚刚在吃自己大舅哥的醋?可真够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