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啧啧赞叹,“也就是遇到我这个好心人,要换了旁人有这个好心也没这个能力。”
陆清棠忍不住嗤笑,一边甩着手里的帕子,一边问:“你当初救她的时候,没问她家里的状况呀?”
“当然问了,她说她家里穷,父母兄弟都死光了,她一时想不开就跳了崖。”曾克说着叹口气,“多可怜的姑娘!”
听罢曾克的话,陆清棠再次看向手里的帕子。
这上头的绣样乃燕陵城贵女们才能接触到的,这绣工也非普通人家女子能够学到,她说她家穷,可一个穷苦的姑娘又是如何学到贵女们的刺绣?
陆清棠大胆假设了一下,这个心儿极有可能不是她口中的穷人,说不准就是哪家的落魄小姐,可她干嘛要说谎。
于是她又问曾克,“欧阳克我问你,你救她的时候,摸过她的手了吗?手上可有茧子?”
曾克愣了一下,他怔了怔,瞬间想到了什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她说是穷人,可衣着和打扮还真不像是个穷人,至于手嫩不嫩我不知道,皮肤倒是挺白的。”
听罢此话,陆清棠不由得勾唇笑起,她猜对了。
心儿果然不简单!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心儿极有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陆清棠咬了咬唇,又继续问曾克,“我问你,那个悬崖在哪里?”
她猜测是燕陵城郊。
然后便听曾克说出“燕陵城郊”四个字。
果然如此!
早在离开燕陵城的时候,陆清棠就听余白说过宁心然被逼到悬崖,然后跳崖自尽的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诸多巧合碰在一起,便解释了一点,这个心儿就是宁心然。
这下她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一见到自己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那种嫉恨怨毒,感觉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撕碎了。
她也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在庙会上做出那种事,只是不巧对方是镇南王,因此才没有让她的想法得逞。陆清棠猜测,大概是她想通过一个男人的骚扰,让自己难堪。
幼稚可笑,且卑鄙,实在是恶心!
既然知道了她是谁,也就知道她的动机,她一定不想让自己好过。陆清棠之前猜测宁心然有可能和董成斌联手,可却想不通董成斌的动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旁的曾克见她满脸凝重,便小心翼翼地问她,“难道是心儿有什么问题吗?”
陆清棠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让苏木和蔻丹带着孩子们出去玩,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