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对我恶语相向,也不会平白无故为我奋不顾身,如果真的存在,那就说明你心里有我。而我,一成不变,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墨则深听罢这话,立马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而陆清棠却挣开了他的怀抱。
她正色道:“干什么呀,放正经点,我现在跟你没关系,不要动手动脚。”
说着,她坐到了一边,抬眼对上墨则深一脸不解的眼神。
于是陆清棠又解释道:“你以为你骗了我这事就过去了,告诉你不可能,我心里还气着呢。你一不道歉,二不补偿,没那么容易就能过关!”
墨则深嘿嘿一笑,立马上前为陆清棠捏肩捶背,一边说:“对不起啊棠棠,的确是我太大男子主义了,我不应该不与你商量,就擅自做出伤害你的决定。”
听完这些,陆清棠转过脸看向他,“完了?”
墨则深一脸茫然,他伸手挠挠头,似是撒娇一样扯着陆清棠的袖子,“想不起来了……”
“那就以后想,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的事给弄清楚了,其他的以后再说。”陆清棠一边说一边指着椅子示意他坐下。
待他坐好以后方才开口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墨则深思忖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在没有得到你的支持前,我在某个瞬间是想过要还镇南王一个清白。我觉得即便是我把污蔑镇南王的人揪出来,送到燕陵城认罪伏法,违背了父皇的想法,父皇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至多我这个亲王从此以后再也得不到宠爱,随便划一个封地把我扔在那里,当做从未生养过一般。毕竟我是他的儿子,他不会杀我,这是我的底气。”
“当然,我要是这么做便是彻底得罪了父皇,想要给你还有孩子们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就不可能了。你和他们以后都只是一个漂泊不定的浮萍,最多是宸王的女儿和孩子,没有一个备受景仰的身份,这不公平。”
陆清棠摇摇头,笑着对他说:“这不重要的则深,我其实并不看重这个,我只在意的是我们能够平平安安。所以你按照你的想法,还镇南王一个清白,也不枉辛苦来一趟南州。”
墨则深也是听见陆清棠第一次唤他“则深”,不免有些激动,立马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掌心。
他说:“棠棠,现在最重要的是身边这个内奸到底是谁,他究竟是奉父皇的命令,还是自己的想法,亦或者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帮手,现在我们全都不清楚。我发现只要我们行动,对方也就会跟着行动,这个人一定很了解我们。”
陆清棠点点头,她伸手在冷掉的茶杯里蘸了一些茶水,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下曾克的名字,“这个人是从燕陵而来,要有权力,要有心机,首先排除曾克。”
说着,又画了一条杠把曾克的名字抹去。
墨则深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你就那么了解他吗?”
陆清棠立马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吃什么醋,你看看他长脑子了吗?”
墨则深立马恍然大悟,嘴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对,他没有。”
陆清棠又继续在桌子上写下了心儿的名字,而后又郑重看向墨则深,“这个女人是被曾克从燕陵城郊外的一个悬崖上救下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她看人的眼神就跟刨了她家祖坟一样,太吓人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她凑近墨则深的耳畔,低声说:“说了你不许生气。花神庙会那天,纪无痕就是通过心儿的指引才注意到的我,然后才发生了后面的事。也就是说,她是有心想让别的男人来欺辱我,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陆清棠早已没了气恼,现下只剩下疑惑。
这个心儿究竟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