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康元帝就是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只是他的手能伸不了这么远,故而得需要一个内应做帮手。
所以,他们中间才会有一个内奸做推手,一路把他们一行人推到镇南王的面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可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死局。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康元帝是铁了心要削藩,镇南王必死无疑。
不过这件事跟她可没关系,她只想知道她母亲花柔,和纪无痕口中的花柔是不是同一人。镇南王造不造反,根本不影响她的调查。
想到这,陆清棠便开始安慰墨则深,“你也别太急了,我知道你急着要回去享受你的安乐窝,可这件事要慢慢来。”
她看了下四周,确定安全的状态下才对他继续说:“如果纪无痕当真要谋反,绝对不会是一朝一夕可以查出的,得慢慢来。”
墨则深自嘲地笑了笑,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可我等不及,我巴不得现在就拿到证据到父皇面前去邀功,然后去换回我想要。”
他故意用“邀功”这个词语,让陆清棠明显有些诧异。
他故意不对视她的眼神,嗤笑道:“没错,你看清楚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陆清棠撇撇嘴,“谁说你什么了?别多心,我知道你不是,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一边说,她伸手又递给他一杯茶,“喝点茶静静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帮你的。”
墨则深抬头看向她,她的眸光中的温柔遮掩不住,心内忽然怦怦跳起。迟疑片刻,他伸出手接过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天青色茶杯,更加显得他皮肤白皙。
仰头喝下杯中的茶水,他将杯子紧紧握在手中,上面有陆清棠留下的温度,他舍不得放。
抬头看向湖面的风景,墨则深开口,“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漂泊不定。”
陆清棠笑了笑,“那自然是不能这样了,我呢打算在南州住下,拿着钱买一处宅子,我可以靠医术挣钱养三个宝宝。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墨则深低头浅笑,“三个孩子,你一个人带恐怕很难吧。”
陆清棠摇了摇头,摆摆手说:“不,干嘛要一个人,我自然是要给孩子找后爹的。”
墨则深猛然抬头看向她,眸中带着怒意,“你要找谁?”
陆清棠用手挠了挠头,这个“后爹”一时间她还真的没想好。
她笑了笑,继续道:“也不一定非要做夫妻,一起搭伙过日子嘛,比如……”
她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着,这时候从船舱里走出了董成斌,她赶忙用手指着他说:“比如董成斌,他就很好,我被休了,他是个鳏夫,我们天造地设!”
董成斌站在船舱口前,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