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往下咽了咽,“那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接过来,带着孩子不好嫁人的,摄政王府的水不比我们宸王府的浅,只怕糟心的事也不少,还……”
陆清棠转过脸,故作惊讶看向他,“啥?”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嫁不嫁的?你让我嫁给谁?”
墨则深有些愣怔,“你不是要嫁给纪文战吗?他不是还要接你回家吗?你还装什么傻,赶紧跟着吧。”
陆清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屑道:“你歇着吧,谁说要嫁给他了,他说要认我做妹妹,带我回家去见过他父亲。你以为是个男人都跟你似的好色,见着女人就往上扑?”
墨则深:“……”
“那你刚刚的意思明明就是……”墨则深有些头大。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被耍了,自己那副急头白脸的样子,倒好像是挽回变心丈夫的小娘子一样扭捏作态。
他往后倒退两步,怒视着陆清棠,牙齿几乎要咬碎了,“你……”
嘴里支支吾吾的,可他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责怪陆清棠用心险恶?可她根本没说什么,可若是没说,又一句句在引导着自己。
总之,十分阴险,蔫儿坏!
不过反过来一想,既然是认作妹妹,那是不是意味着纪文战对陆清棠根本没那方面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墨则深又笑了,只是笑得很冷。
他哼了一声,又说:“既然是三个孩儿的干舅舅,那本王自然要善待,回头我就让元琅放了纪文战,毕竟是大舅哥,总是关着太没礼貌了。”
这下轮到陆清棠浑身不自在了,她努努嘴,“谁是你大舅哥,你早就把我休了,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不过呢,刚刚看在你急成那个样子,本娘子还真是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宸王你对我余情未了呢。”
墨则深的气焰一下子消散了,他垂着头,半晌不说一句话,好半天才抬头。而陆清棠也不知在何时离开了房间,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此刻他的心也如房间一般孤零零的。
破案的心情越来越急不可待,他要赶紧搜集镇南王谋反的证据,好回到燕陵,光明正大地再将陆清棠迎娶入王府,这样便不用再担心旁人惦记她了。
……
第二天一早,苏木和蔻丹带着昨天找到的梳头娘子,专门给陆清棠她们梳花神庙会的发式。南州的女子爱花,以满满一头的花为荣,这位梳头娘子有三四十岁,最是擅长梳此发髻。
在她灵巧的手艺下,陆清棠、墨新玉、水灵薰及苏木蔻丹,全都清一色满头的鲜花。还有改变了容貌的宁心然,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曾克、余白和纪文战等人靠在门前,似是高中时候,翻墙偷偷女同学的男生一样,他们一边看,一边讨论谁最好看。
苏木和蔻丹拿起笤帚把他们都给打了出去,赶了又走,走了又赶,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陆清棠是最后一个梳的,当她走出房间,站在几人的身边十分抢眼。原本曾克正在和苏木打闹着,一见到陆清棠,他的眼睛都直了。
他满眼深情地看向陆清棠,“棠主,当初院长和主任以及护士长都说你是院花,可我看来,你是我们院的一颗明珠,什么光彩熠熠,耀耀生辉,根本没办法形容。”
陆清棠冲他翻了个白眼,“哟,欧阳克也会拽词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她头一次被曾克这么夸,还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