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进来,赵川和邓念芷两人忙站起来。
邓念芷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笑着问韩玉儿道:“韩小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秦州的呀?”
“一年多了。”韩玉儿黯然道。
“韩老爷可好?”赵川又洒上一把盐地问。
韩玉儿不语。
“琴儿为何没来?”赵川笑了笑,又问。
“伺候老太太呢。”韩玉儿敷衍了一句,面色憔悴。
“那个,今天舒兰姐请客,我们几个好好聊聊吧,除了翠儿还有谁要和我们一起吃饭?”赵川故作轻松道。
“没了。”韩玉儿有气无力地说。
一行五人,要了包间。
五个人,个个心态都不同。
程舒兰虽心里忧心忡忡,倒也不失风度。
韩玉儿毕竟在秦城算是要好的朋友,邓念芷原以为韩小姐比较高贵,想不到自己老公是她暗恋多年的情人,顿时感到自己也挺牛逼,优越感陡升。
至于程舒兰担心今后是否与自己分享老公,其实她是毫不在意的。
席间兴高采烈,气氛不错,几人的关系似乎亲如姊妹。
二年多不见。韩玉儿变了许多,似乎长大不少。
赵川在程舒兰和邓念芷在场情况下,也说不了什么话。
因为赵川和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怕她们都很敏感,自然是非常的小心说话。
赵川一时插不上话,便扭头开始研究丫鬟翠儿,这丫头不仅比琴儿小一点,性格也没有琴儿泼辣。
当初赵川对韩玉儿的确是有些心动,但鉴于她地位悬殊,当时自己惶惶不可终日,若丧家之犬哪有心情高攀。
不过现在已有三个老婆,岂敢再招惹是非。
可是面对玉儿如此痴情,谁又能不动恻隐之心?
若能既让玉儿走出感情误区,又能撇清关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关键是目前如何让玉儿振作起来,恢复生活勇气?
赵川想了一会儿,说道:“韩小姐,来秦城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我在秦城吧?”
韩玉儿听后,略一迟疑,才开口说话:“当初来此地,立足未稳,无暇他顾,虽和程太太时有相聚,也未曾打听先生情况,再说世界之大谁又想到你也在秦城。”
邓念芷听后一阵唏嘘,表示人生无常。
“是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既然我们都在秦城,你和舒兰姐又是好朋友,希望以后多多走动。”邓念芷说。
韩玉儿尚未说话,邓念芷又马上说:“韩小姐,我时间充足,你可以找我玩呢。”
“嗯,既然你们这么热情,我这边商行经营已经顺手,具体事情多由下人打理,我会去拜访赵先生和两位太太的。”韩玉儿客气地回答。
程舒兰说:“上次,我们迁新居请你光临寒舍,你也未能赏光,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过几天呢,一定要去看看,一定好好招待你,以感谢韩小姐对我们的照顾。”
“是啊是啊,韩小姐还送邓念芷一只镶金花的玉镯子,我们还未来得及感谢呢!”赵川也趁热打铁。
“唉,都是些小礼物而已,不足挂齿。”韩玉儿淡淡道。
聊了一会,丫鬟们过来续茶。
程舒兰这半天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韩小姐和我们家先生是如何认识的?”程舒兰憋了半天,终于问道。
程舒兰终于问出心里关心的问题。
韩玉儿是什么人啊,醒来后看到这几个人,心中就有了数,所以一一如实回答。
因为都是开诚布公地聊,所以交流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隔阂。
开头虽然比较费劲,但女人对女人热起来倒也快。
于是分别的时候,又约定过几天韩小姐去普济堂拜访。
回去的路上,程舒兰问:“在阳山的时候,那韩式钱庄是不是他家的?”
“是!”赵川爽快交代。
“为什么要给你玉牌?”程舒兰追问。
“这个,唉,怎么说呢,我要是说炼丹用,需要花大钱,你信吗?”赵川看着程舒兰,认真地说。
程舒兰听后不言语,心里不知是如何想的。
“那玉牌还在吗?”程舒兰片刻后又问。
“在啊。”赵川回答。
但答过后,立即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这玉牌已经把还给了人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回答还在自己手里。
这玉牌不仅是任决取钱的信物,而且是韩家当家人的传家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