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来,那中年人忙着把铁链子套到自己头上,然后低头不语,也不理赵川他们。
“老前辈!别来无恙啊!”赵川酸溜溜地道。
那中年人听后一愣,忙抬头打量了一下来赵川和七丫头二人。
中年人看过后,复又转回头,仍不理睬来人。
“谁说这人是神志不清见人就打,明明正常的不得了,比外面几个道人还好着呢!”赵川呵呵一笑。
“开饭了吗?有吃的就送来,没事赶紧滚!”中年人不耐烦地说。
赵川和七丫头对视了一眼,随即围着中年人转了一圈,说吃的这就送来,前辈稍等一会。
赵川随即招手让道童过来,吩咐回去善堂,让那个弄饭的刀疤道人弄一壶酒,拿点肉,好酒好肉尽管提过来!
道童有些愣,以为听错了,站着没动,脸上是惊异的神情。
赵川又说了一次,说是我说的,是我这位跟班要吃的,只管去叫他们准备。
时间不大,两个道童提来了食盒,打开食盒,里面有酒有肉。
刚打开食盒,忽然哗啦啦一阵铁链的响声,一个真正蓬头垢面的精瘦老头从山洞更深处跳出来,年纪看去至少六七十岁。
“啊呀呀!哪来的酒肉!说!哪来的?快说!”
那精瘦老头像猴子一样跳过来,带着哗啦啦响的铁链,跳到食盒前,抬手拿起酒肉就吃就喝。
“这,这怎么有两个人呀?”赵川不解地问小道童。
男道童说本来就是二个人。
女道童指着那年老的,说这年老的是那年轻的师父。
道童说二年前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七丫头小声对赵川说这年老的有些疯,年轻的是正常的。
赵川嗯了声,说自己是大夫,焉能看不出。
赵川挥手让道童离去。
那中年人闻到酒肉味,并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也没有表现出对赵川有什么好感。
赵川说前辈啊,这么多年你们受苦了,现在我是这清风观的代主持,吃完这顿饭你就自由了,因为清风观要散伙了!吃完你们就走吧。
中年人似乎还没有多大反应,但那年老的精瘦老头可不愿意了,大嚷着说不走,走了就没吃的了,就住在这里。
精瘦老头嚷完了,吃了几口酒和肉,好像忽然明白过来,将酒和肉都扔了一地,开始大骂说这是不是断头酒?是不是断头饭?大骂主持是没良心的,到底还是起了杀心,是真不讲兄弟情分了……
“好啦!爹!你闹够了没有?没有人杀你!也没人杀得了你!”那中年人不耐烦起来,大声地呵斥精瘦老头。
赵川见状,挥挥手,和七丫头离去。
“这里面是一对父子啊?他们是什么人啊?”七丫头边走边回头看。
“我哪知道啊?我不也是刚来啊。”赵川说道。
“你不是大夫的吗?不是会望闻问切的吗?”七丫头笑道。
“那是瞧病用的技术,这两个人可没病,都是装病!”赵川故意大声说。
回到善堂,赵川让小道童再送去二份酒肉过去山洞。
吃过午饭,赵川把几个道人都找到主持小院,问他们有谁知道山洞里那二人的情况?
有个老道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又刚想说什么,又被别人碰了碰。
赵川不要担心,我过几天就要离开清风观了,你们不积极想办法找人出来教授功夫自保,怕以后要有麻烦呀。
又蹭了半天,终于有人说那个精瘦的老头是上上主持的弟弟,也就是上上主持被害的那个夜里,清风观镇之宝丢失,精瘦的老头也疯了。
那人说完,赵川的脑海里立马想起了三叔赵凯的讲述:二十多年前,清风观发生了一件事,主持在一个暴风雨之夜惨遭暗杀,随之丢失是二本秘籍《长春真经》和《合气仙法》,在外室伺候的小道童倒在一旁昏迷不醒……
三叔说了那个在外室伺候的小道童就是当年的他。
“为什么要将那精瘦的老头,也就是上上主持的弟弟关起来,还要锁上?怕不是因为他疯的会误伤别人吧?”赵川哈哈一笑。
众人都不语。
“真实的原因可能是上任主持怀疑是弟弟杀了哥哥,盗走了秘籍《长春真经》和《合气仙法》,对不对?”赵川说。
众人哑然,有人面露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