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想到,今儿还是出事情了。想到这里,赵秀不由得叹息一声。心中不禁隐隐有些后悔,不如让王琴心,跟随去青州好一些。那孩子虽说是宗室,可在十三岁上便因为父母双亡而袭爵。身上没有那些宗室种种的坏习惯,为人也相当的老实。王琴心嫁过去后,也算是真心以对。在加上家资也算丰厚,就算琴心跟着去青州封地,也吃不了大亏。
可自己偏偏担心,琴心身边无亲人,若是受了委屈连一个为她做主的人都没有。便恳求面前这位,将人留在京城。赵秀心疼的想要将琴心抱在怀中,只是却不妨被黄琼又一把拽了过去。而等到黄琼尽兴了,见到满脸泪痕的赵秀与王琴心。再看看身边,一脸无奈的其他几个妇人,才想起了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此时后悔,却是已经晚了。挥了挥手,示意其余人退下。
黄琼将二人搂在怀中,却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的赵秀,突然间哭了出来。看着琴心一身的吻痕,赵秀手拼命捶着黄琼的胸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这若是传出去,会让别人怎么看我,女婿又该如何的看我?当初,我意外与你有了私情,本就已经是千不该。却又与你持续了这么多年,更是已经罪无可赦。上天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意见。”
“因为开始是被你强迫的,但后来是我自己犯贱,沉浸了进去。可如今你万万不该,把琴心也牵扯进来,当真要把我逼死你才心甘情愿?你明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却非要如此做。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是最下等瓦弄中,为了讨客人喜欢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女子吗?你是一国之君,就可以这么做?你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又与那些昏君有什么区别?”
看着赵秀哭的撕心裂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黄琼也只能苦笑,任由妇人捶打。搂着妇人的胳膊,轻轻的拍着妇人。而一边的琴心,看着赵秀发了疯一样责骂黄琼,却也只能低头哭泣。眼前这位,毕竟是一国之君。她即便心中再如何愤恨,他毁了自己的清白。可也不敢,像是赵秀那般捶打,甚至是撕咬。之前来温德殿寻找赵秀,她都不知道是积攒额多久的勇气。
其实,她发现赵秀的不对,也是在自己成亲之后。也是弟弟无意之中抱怨,赵秀每次进宫都要好几天。也不知道,姑姑与赵秀到底有什么话好说的,要耽搁这么长的时日。而弟弟这个抱怨之后,她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她因为是女孩子,又加上被姑姑王雪梅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也经常被召进宫,陪着姑姑一住便是数日。这些年,也经常是与赵秀一同进宫的。
可赵秀,每次进宫都只是陪着姑姑说说话,当天便离开姑姑的寝宫,很少在宫中过夜。在发现这个事情后,她有一次赵秀匆匆告辞,她便央求姑姑的一个心腹太监,带着自己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这才发现,赵秀居然进了温德殿的后殿。而且每次一进去,便是三五日。而就她所知,温德殿是皇帝的日常批阅奏折,或是小憩的地方,也经常被皇帝作为安寝所在。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每次赵秀匆匆离去后,王雪梅脸上一丝苦涩,究竟是因为什么。原本她以为是因为祖父母的原因。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赵秀与皇帝早就有了私情。而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性子温柔贤惠,一向以丈夫和家庭为天。即便面对祖父母的挑剔,甚至是蛮不讲理,也从来没有见到她发火,或是有什么不孝举动的母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一想到是与那位皇帝,再一想想姑姑的经历,以及传闻之中这位皇帝的那些喜好,她也就明白了一些东西。原本虽说发现了这些,但也知道母亲在那个家之中,日常受了祖父母多少委屈的她。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可去年父亲赴东北上任的时候,曾经与母亲因为母亲进宫太过频繁的事情争吵。让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她也知道,这事不是赵秀的事。
因为那位主,是一国之君,他不想断,谁又能逼着他断?就算赵秀自己想要断,都几乎不可能。而在发现这个事情之后,她也才明白。自己父亲这些年,为何一直都在外任。整个大齐,除了西域之外东南西北,几乎是调了一个遍。却唯一没有的,就是调回京城任职。便是祖父母相继去世,都是被圣旨夺情。按照惯例父亲一个文官,又不是什么重要或是高级官员。
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夺情基本不可能。而且其他的官员便是外任,一般也都是带着眷属。而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祖父母相继去世,自己嫁人后,要求母亲带着弟弟,跟着去任上。但却没有一次,得到皇帝的批准。原本自己还以为,是因为父亲的外任,都是条件不很好的地方。姑姑王雪梅担心,自己母亲与弟弟,跟着父亲去吃苦,才恳求皇帝没有允许跟着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