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儿子输了,可也不是输在了段锦手上,而是输在了黄琼手上。只是这种,便是在大齐朝也是严格保密事情,易瑛又那里知道。听着那间暖堂内,小哥俩接下来的对话,易瑛不由得捂住了脑门。并不知道,自己儿子从孤零零一个,一下子突然有了兄弟。在经过短暂不适应后,对有意识示弱的弟弟,一下子保护欲爆棚。并且想着从这个兄弟口中知道更多东西。
所以,才在黄瑞枫面前,表现一副长兄架势。一时没有搞明白,儿子心态的易瑛。却是越听,越是有些憋气。一直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停止继续偷听,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不过在路过那间暖堂的时候,看了一眼暖堂。回头小声的叮嘱了,那个妇人几句后。便转身向后院走去。只是易瑛在走时,脸上带着一丝诡异。
暖堂内几个人,此时还不知道隔壁有耳,此时倒是了得兴致正浓。那个妇人在易瑛离去之后,想起易瑛的叮嘱后沉吟一下,最终还是进了暖堂。对英少与黄瑞枫一躬身道:“芸娘给少主,黄少爷请安。主子吩咐奴婢,说黄少爷这段日子赶路,想必身子也乏了。说话不在一时,命奴婢先将黄少爷一行人安置下来。还请黄少爷,还有几位爷,与奴婢往后宅一行。”
听到芸娘的话,这位大号英昊的英少爷,一听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一脸歉意的笑道:“还是母亲想的详细,我这个做哥哥的倒是给忘记了。昨儿那间客栈太过简单,贤弟身份贵胄,想必也没有休息好。这样,贤弟先去休息。晚上,哥哥设宴为贤弟一行人洗尘。芸娘是母亲身边贴身的人,做事向来细致无比。有芸娘为贤弟安排衣食住行,哥哥自然是放心无比的。”
英昊的话音落下,看了看面前这个美艳之极的妇人。在心中生出一股子惊艳之感的同时,黄瑞枫却是神色平静的拱了拱手,倒也痛快的客从主便,跟着这个妇人去后宅了。而出了暖堂,一路上与中原风格迥异,既有契丹人粗犷,又有汉人精致的建筑,黄瑞枫边走边看边点头。虽说这座宅子,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奢华。但一路行来,却是于细节之处,处处透露富贵。
一直到内宅的一处相当典雅的院子内,芸娘推开正屋的门,将一行人带进了正屋后,躬身道:“这是主子,为黄公子安排的宅子。黄公子与几位爷,在东京的这段日子里,都在这里休息。请黄公子先行歇息,奴婢已经吩咐人为黄公子准备热汤,以便黄公子沐浴洗去一路的风尘。这几间屋子的火炕,现在已经烧热。黄公子有其他的需要,随时的吩咐她们便是。”
指了指屋子内,早就已经等待的两个丫鬟后,芸娘便转身离开了。等到芸娘离开后,两个服侍的丫鬟,急忙上前便要服侍黄瑞枫宽衣。屋子内因为北方特有火炕,所以暖和的很。黄瑞枫身上又是羊皮袄,又是棉袍,这进屋子时间一长,便感觉有些燥热难当。只是看着两双伸过来解自己衣襟的白嫩小手,黄瑞枫急忙摆摆手。示意不用她们服侍,一切自己来便是了。
虽说从落草,便在宫中长大,身边服侍的太监与宫中一大把。但自幼便受黄琼与段锦严格教育,从小穿衣吃饭就没有用过人服侍,一向都是亲力亲为的黄瑞枫,对于这种贴身伺候,实在有些不习惯。尤其是服侍他的,还是两个女人。自从三岁之后,别说与其他的女子,便是与母亲都没有这么亲近过的黄瑞枫,又哪里敢接受?脸色臊得通红,急忙让她们先出去。
看着面色涨得通红,还带着几分羞涩的黄瑞枫,这两个丫鬟捂着小嘴轻笑道:“这位公子不是这大辽的人,想必不知道这火炕的厉害。这屋子里面火炕烧的热。如果进了屋子,公子不及时宽衣。捂住一身汗,等到一会出去,很容易感染风寒的。我们奉了芸大娘子的吩咐,专门服侍公子衣食起居,为公子宽衣自然是我们责任。若是知道我们侍奉不周,要受处罚的。”
只是面对两个丫鬟的恭敬,自幼便受到了严格教育的黄瑞枫,死活不肯接受。示意两个丫鬟离去后,实在有些燥热难耐的黄瑞枫,自己脱下了外面羊皮袄子。又就着屋子内铜盆内的热水,将毛巾浸湿好好擦拭了一把脸,才一脸舒坦的,对着满脸忧虑的刘虎道:“刘叔,你们也都去换换衣服,好好的擦拭一下。放心,我在这里安全的很。你们大可以也放松一下。”
见到黄瑞枫浑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刘虎一脸忧虑的想要说什么。只是一想起,自己这位少主子不次于主子的倔强,刘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带着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