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瑶虽说对做饭不算陌生,可在白沙堂的时候,基本上也用不到她下厨。在跟了黄琼之后,更是用不到她做饭。四个女人虽说都不挑吃,可论起厨艺来说,却是比张巧儿差的太远了。今儿吃到了张巧儿亲自下厨,整治的这一桌家常菜,倒是让几女吃的不是一般的开心。
在仆人将残席都撤了下去后,黄琼又让人将那母子三人招了来。看着沐浴,换上一身冬装,又吃了一顿饱饭之后,神色好了许多。只是因为自己身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三人。黄琼指指站在自己身边的张巧儿道:“她就是这里的主人。以后,夫人帮着她照顾好这一家便可。”
尽管黄琼的语气极其和善,但依旧那个妇人不敢抬头。只是战战兢兢跪着道:“皇上的好意,草民实在感激不尽。只是草民自知能力有限,实在不是做管家的材料,只求主母能够赏草民两个孩子一口饭吃,草民就已经感念皇上与几位娘娘,还有这位主母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对于这个妇人的话,黄琼抬了抬手道:“起来说话吧。你与朕,也不是刚刚认识的。这一路上,你与朕的几位爱妻,不是都聊得很好吗,怎么到现在倒是有些拘束。放心,这位夫人性子极好的。只要你能帮着她管好这个家,她是断然不会亏待你的。至于其他的今后再说。”
“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将两个孩子教育好,帮着管好这个府邸,就是对朕最大的感激了。朕知道你性子要强,那就尽快把交待给你的事情抓起来。朕看两个孩子心性都不错,朕会与刘夫人说,让两个孩子跟府中孩子读书。只要他们将来有出息了,你将来也就有依靠了。”
黄琼的话音落下,那个妇人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而她身边的那个长子,则有些神色复杂的。虽说不敢光明正大的,可也在用眼光偷看着面前的,这位自己事实上的继父。原本想要问问母亲,是不是坊间传言的那般,如今成了他的妃子。但犹豫良久,却最终没敢问出口。
实际上,在知道黄琼身份后,这个孩子心思极其复杂。从小他就没有见过母亲,每次小心翼翼的询问祖母,只能得到一句她已经死了的回答。再后来,继母进了家门,他便没有再问过。只是他还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每隔一段时日,总是给祖母送一些东西和钱物。
也会远远的站在那里,偷着看上自己一眼。只是那个女人每次来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人跟着,祖母也一直都相当的防备,连话都不许与自己说。家中也正是靠着那个女人,送来的东西才能支撑下来没有被饿死。再后来,那个女人虽说钱物都一直送,可人却是再也没有来过。
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问祖母,祖母总是不耐烦的说是远方亲戚。再问,祖母就要发火打人了。因为已经有几年,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了,他已经有些记不住那个女人的长相。自己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女人在还来看自己的时候,每次都是哭着被人拉走的。
这几年虽说那个女人不在来了,可钱物却在一直不断的都送着。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两年来送钱物的人,都是一副公鸭嗓子,说话极其难听的人。周边邻居都说,那些人是宫中的人,也就是常人老公。那些邻居还经常羡慕他们家,都穷的快要掉渣了,居然在宫中也有亲戚。
送过来的钱,也是比过去要多。只是这些钱,几乎都被父亲给赌输出去。原本自己也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直到去年有一天,偶尔偷听到祖母抱怨父亲,怎么拿着那个女人送来的钱,白白给那个公公。原本可以花上一段时日,结果那一百贯钱被他这么大方送人了。
父亲却是得意洋洋告诉祖母,这一百贯钱算个屁。这点钱花了出去,却可以捞回更多的钱。如果不花这一百贯的钱,怎么才能摸清楚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身边居然还有太监的秘密?如果不摸清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怎么从她手中,搞出来更多的钱?
难道就靠着她,每半年送过来的,吃不饱可也饿不死,都不够让他痛快赌上一把的这一百贯钱?哪怕这笔钱,足够他们一家丰衣足食的过上一年了。她半年只现钱就送过来一百贯钱,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如今肯定不差钱。自己要想找她要更多的钱,就必须得摸清楚她的底。
现在看,那一百贯钱并没有白花。那个女人不知道走了那路狗屎运,如今居然进宫,做了皇帝的嫔妃。虽说是低级嫔妃,可做了皇帝老子的女人,那还能差钱吗?就算这手缝露出来的东西,可就够自己一家吃香的喝辣的了。她有那么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中,还怕她不老实?
皇帝的女人不仅嫁过人,还与前夫有了一个儿子。这个事情,恐怕她一辈子都不想提起吧。只要拿着这个威胁她,她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听话,将手中那些钱乖乖奉上?自己父亲的这个话,继母当时就坚决反对。继母告诉那两个被冲昏头脑的母子,宫中的生活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