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纪王妃也知道,此事的真假自己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这事必须得让他收回来。否则,都用不了到明儿,纪王府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丈夫不敢出面为他自己力争,此事自己必须要去争。就算是为了纪王府的体面,作为正妃的自己也必须要争到底。
想到这里,纪王妃冷冷的道:“太子殿下是君,如今宫中大权更是牢牢在握。听说昨儿一句话,便免了德妃娘娘权掌六宫事之权。如今找点借口,向着自己哥哥泼点脏水,这宫中谁又敢说什么,谁又敢说什么?如果太子殿下,想要拿纪王开刀杀鸡骇猴,大可光明正大说出来。”
“纪王与臣妾又有哪个,敢多说一句话?甚至为了自保,还可以配合太子殿下。但纪王府,却绝不能接受被殿下如此侮辱。殿下,难道当臣妾是瞎子。还是当这天下的文武官员,京兆的百姓都是瞎子不成。就算纪王再没有出息,再不得济,可也是一个皇子,这大齐朝的亲王。”
“就算没有太子殿下那样才高八斗,可至少在对女人方面还是正常的。他就算再缺女人,也不可能对着那样的女人下手。别说在戒备森严的宫中,就也再自己府里面,他也不会那么生冷不忌。殿下,自己丈夫性子,臣妾还是知道的。如果殿下说他懦弱无能,臣妾倒是相信。”
“若是说他,在宫中与这样的女子苟且、祸乱宫闱,臣妾就是打死也不相信。先不说,身边不缺女人的他,能不能相中那样人,就是能相中,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太子爷这番指责,可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爷想要找纪王麻烦直说便可,又何必找这般拙劣的借口?”
这个纪王妃,可谓是伶牙俐齿。一番话,驳斥的黄琼竟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要说,自己这个四哥,与那些女子有染。送到纪王府的那些宫人在被带走之前,领到他面前看了一眼。说实在的,在见到苏昭容宫中被带走的这些宫女,真正的相貌之后,黄琼也多少有些不相信。
他甚至一度怀疑到了,慎妃是不是为邀功,有意识再欺瞒自己。但黄琼单独审讯一个女官之后,才知道自己那位四哥,还真的就这么重的口味。不过最早,他还是用了不少办法,有的甚至还是用了药才得手。最后,在那些被他给迷惑了的宫女帮助之下,强行占有了苏昭容。
尽管也知道,那个家伙与那群宫人之间,不过是为了利用。可那些宫人相貌,对于黄琼自己来说,就是想要利用也不会用这种手段,自己是真下不了嘴。只是哪怕再不可信,可这却是真正事实。而看着纪王妃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当初一样不相信的黄琼,也只能轻叹一声。
犹豫了一下,黄琼对着纪王妃道:“四嫂,说实在的。见到那些宫人的相貌之后,寡人最初也是不敢相信。但那些宫人,寡人亲自审讯过,此事却是真的。只不过四哥对那些女人,不过是利用罢了。他如此做,只不过想要在宫中安插眼线,帮着他做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而且他的目标也不是那些宫人,而是那些宫人的主子苏昭容。如果四嫂真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大可以去问问苏昭容本人。苏昭容现在被寡人圈在寝宫中,如果四嫂想要去兴师问罪,寡人派人送四嫂过去。如果不是为了老爷子,寡人又岂会只给他如此轻微的惩罚?”
“散布流言、逼占庶母、祸乱宫廷,还敢胆大包天的污蔑寡人之母,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如果他弄出的那些谣言,单单是羞辱寡人一人。寡人可以看在兄弟亲情的面上,可以不去追究他。甚至他做出来的那些龌龊事,寡人虽不能完全做到视而不见,但也可以小惩大诫。”
“但他辱没寡人父母,寡人若是只顾着兄弟亲情,还对此不管不顾,那就实在是枉为人子了。就他做出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寡人便是圈禁了他都是轻的。若不是看在父皇,以及大行皇后的面上,寡人绝对不会轻饶他。不说别的罪名,单单就逼占庶母这一条,一杯鸩酒就不过。”
“如今,寡人不过是,将那些被他占了的宫女赏赐给他,借以敲打警告他罢了。寡人如此做,已经是高举轻放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没有如此简单了。就算天王老子来求情,寡人绝对不轻饶了他。当然,四嫂也大可以叫起撞天屈,指责寡人是在无中生有的陷害纪王。”
“可四嫂,当着明眼人不说瞎话。四嫂觉得,寡人会为了一个区区,朝中几乎没有任何势力的四哥,拿着父皇的名声,拿着一个昭容清白去陷害他?说句不中听的话,四哥虽说现在是最为年长的兄长,但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别说他,就是宋王,寡人又何曾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