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在床榻上异常热情。下官那段日子里面,也是鬼迷心窍,犹如上了瘾一般,只要有闲暇便与她缠绵。后来才发现,这个妇人与下官红杏出墙,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是那个典史有意让他老婆勾引下官。要拿着这个做借口,要挟下官为他们做一些肮脏的事。”
“那天,下官派那个典史下乡去办理案子。在他走后,一时没有忍住,与那个妇人颠鸾倒凤。却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突然半路折回。将下官与那个妇人,当场光着身子堵在了屋子里面。自那次后,下官的那个就有些不好用了。又因为下官不肯受他要挟,为他做那些肮脏事。”
“他便要上告到凤翔府和陕西路,说下官逼占下属眷属。这病因为他整日恐吓却是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威逼,更不想与他一同祸害百姓。所以,便请托下官的老师,时任西京礼部尚书调回了西京。因为是出了这等事情才做下的病,下官实在没有脸面见家中贤妻。”
“所以实在不敢与家人说实话,只能说自己因为想要大展拳脚,却被无辜被调回,心中窝火才出了这个病。因为此事实在丢脸,所以下官这些年一直隐瞒此事,不是有意欺瞒殿下。至于外放不外放的,下官不敢再去想了。若是殿下肯原谅下官,下官今后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见到刘昌战战兢兢跪在那里,黄琼挥手示意他起来:“这件事,寡人相信你不会欺骗寡人。至于你外放的事情,寡人还要仔细斟酌一下。你说尊夫人,现在又有了身子,肯定不方便与你去上任。若是你在重蹈覆辙,又犯了老毛病,丢的可不单单是你的脸,而是寡人的脸。”
就在脸色苍白的刘昌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背后又传来黄琼的声音:“你那个病,李大夫既然说能治,寡人会交待他给调理。不过调理好之后,寡人将你外放。你若是老毛病再犯,寡人直接让你变成与殿外那些人一样。那个是非根,你若是自己看不住,那寡人就你彻底去了。”
“前些日子,尊夫人进宫找到蔡氏与董氏,想要从宫中给你挑选两个,知书达理的侍妾。原本寡人以为你们夫妻感情甚深,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可现在看来,你若是孤身在外为官,身边没一个可靠的人服侍还是要出事的。寡人这就吩咐下去,给你精挑细选两个女子做侍妾。”
听到黄琼的决定,刘昌刚想要张口拒绝。可看着黄琼脸色有些不豫,有些心虚的他便不敢说什么,只得慢慢退了出去。只是刘昌在离去的时候,因为一直低着头。却没有见到坐在御案后的黄琼,一脸诡异笑容。如果他看到这位太子爷,摆出这么一副笑容,会不会后悔?
看着刘昌离去时有些仓皇背影,待这个家伙小心翼翼的退出殿外后,黄琼直接笑出了声。其实,他那个病究竟怎么来的,黄琼早在从李大夫口中,知道他大致患病原因后便猜出来了。他那种病既然是受到了惊吓得来的,除非被当场被人给那啥了,又岂会搞出来这种事情?
若是真将他外放,张巧儿不能与他同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张巧儿如今又有了身子,肚子里面还是自己的孩子。去葭州那种苦地方受罪,这一任便要三年,自己又那里舍得让张巧儿,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跟着他去受罪?而这个家伙病了这么多年,这好不容易治好了。
若是这么一放出去,搞不好真要出事。干渴了这么多年,娇妻又不在身边,他能受得了就怪了。况且这次就算不外放,将来总有一天要外放的。自己又真不能将这个家伙,真的变成与外面那些人一样。想到这里,黄琼有些挠头。也许巧儿说的对,还真得给他纳两房侍妾。
虽说这个家伙,在搞出那个事情之后,还算是能守住底线。可再能守住底线的人,也未必能经受住外界那么多的诱惑。尤其是这个家伙,之前还有过前科。一个正六品的知州,哪怕是一个再穷的州,可也是掌印官。巴结,想要捞到好处的人有的是,外界的诱惑力太大了。
按照张巧儿说的,给他找两个侍妾。跟着他一起外放到任职地,也算是看住他。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看着他,早晚还是要重蹈覆辙。只是这种事儿,年轻人未必能做得了。这个人选,虽说未必需要治得住他,可至少能看得住他。得找年纪稍微大一些,成熟稳重一些才行。
下了这个决心之后,黄琼倒也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拿起折子批了起来。一直批到了下午,折子批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返回彩织院。与蔡氏提起这件事,让她在宫中帮着张巧儿物色两个。听到黄琼说出刘昌患病的真实愿意,蔡氏与董千红两个人,也是一直都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