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一把抓出,虚影震震,却脱不开陆恒手心,被他拿住。
喝道:“贼人猖狂!吾乃梵天,你敢对我动手!”
这时,那形貌崎岖者趁机要逃,方才化作一道血光,还没飞遁,就半空中噗的一声烟消云散。
陆恒只把注意力放在梵天虚影身上,捏拿着他,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陆爷爷不但对你动手,还要找冥河老祖动手!说罢,乖乖说来,我便放你。若不说,待我施出手段,教你追悔莫及。”
这一道虚影,乃梵天一点念头所化。这一点念头落在陆恒手中,便是个把柄。不消其他手段,止以钉头七箭,便可教梵天生死不能!
梵天立时冷静下来,却不禁道:“不知道友何人,哪里与我师莫非有仇?我乃我师大弟子,却怎不知晓?”
说:“我师神通广大,乃寰宇之巅的厉害人物。道友切莫自误,坏了交情。”
陆恒哈哈大笑:“哪里来什么交情!”
说:“你道我无缘无故寻冥河老祖作甚?我莫非吃饱了撑的?!”
道:“自有因果纠缠。”
便一挥手,何先生和当初证道金仙时、出手来阻他的那尊金仙的形貌,出现在梵天眼前。
陆恒指了指何先生:“我与这厮争道,把他杀了。他是冥河门人,是也不是?”
又指着那尊金仙形貌:“我证道时,这厮来阻我,被我一拳打退,他是冥河门人,是也不是?!”
梵天一看,瞪大眼睛:“原来是你!”
“可不是我!”陆恒龇牙,寒光闪闪。
梵天却是不解:“照此说来,道友初才证道,不寻个地方藏起来,找个靠山依起来,竟要寻吾师晦气?”
着实难以理解。
陆恒大笑:“我既证道,怕谁来哉?!”
梵天道:“你与湿婆之徒争道,据我所知,那方宇宙明明是湿婆徒儿找到的证道之所,你却去争,还把他杀了,湿婆阻你证道,乃是合该。你这里反倒有理?!”
陆恒蛮横道:“那又如何?!”
他不屑去说什么天意之类的东西——他是偶然被浑沌之王炸到那个宇宙的,并非刻意去与之争道。
但说来没有意义。
何先生那厮便不争道,陆恒杀他也没有心理障碍。那等货色,招惹上了,自然要杀死,又不是什么好路数。
因果既已纠缠,仇怨既已结下,之前的一切,现在怎么说,都没有意义。
旁边的人瞧着这般,都对陆恒有了更深的理解。
果然是个内宽外忌的人物!
梵天立时无话可说——正如陆恒心意,许多事不必解释,因为没有意义。梵天又不是毛头小子,自然也知道没有意义。
他道:“也罢。你既有此胆魄,寻吾师晦气,我如何能不成全于你?”
陆恒笑道:“这就对了。说罢。”
梵天虚影一闪,一点明光飞出来:“你想要之信息,皆在此间。”
陆恒并指拈起明光,立时,一幅时空级数的多元地图出现在眼前。其中便标记了冥河老祖道场所在。
陆恒松开梵天:“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