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陆恒想起了顾如卯。
那小子早几年已去日本留学去了,听说在早稻田大学进修,如今还没回来呢。
随意指了一个车夫,陆恒上了黄包车,说:“去妇幼协会总会。”
车夫道了声:“好嘞,爷您坐稳了。”
陆恒发现这辆黄包车,是永恒牌的。
港岛永恒牌的自行车,在上海极其盛行。连黄包车,也大多是永恒牌子的。
妇幼协会总会,便是最初妇幼协会立足之处,那个破庙。现如今,已是高楼大厦。有五层楼。
到了地方,下了车,给了车夫车钱,陆恒信步走了进去。
大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繁忙模样。
而多是年轻人、知识分子打扮。
反倒陆恒穿着朴素,极是惹眼。
进了大门,当头有个接待处,是个不认得的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模样。
陆恒道:“你们林会长呢?”
那姑娘抬起头:“您找林会长?”
陆恒点头:“不错。你报个信,就说陆恒来了。”
不久,林黑儿匆匆出来,把陆恒领进了一间办公室。
“我以为先生会多几天再来。”林黑儿说道。
陆恒笑道:“早几天晚几天皆无妨。”
便说:“最近可有线索?”
林黑儿摇头,愁道:“仍然没有。如先生您所言,不是普通人作的,咱们真抓不住线索。”
陆恒微微颔首道:“也罢。你们把这事放下,我来处理。”
正说话,有人敲门。
林黑儿道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个短发长衫的中年人。
林黑儿一看,道:“原来是农先生。”
说:“农先生此来,还是精武体操会的事?”
农先生点点头:“是啊林会长,还是体操会的事。”
林黑儿道:“前次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农先生道:“我想请妇幼协会、官府和青帮共同出具一个文书前不久日本人前来挑衅,设立擂台,打死打伤了不少武林同道,百姓深以为耻。我邀来好友霍元甲,力争要把这名声夺回来!请您帮我开具文书,允许精武体育会打生死擂!”
而今在上海办事,总脱不开妇幼协会和青帮。
陆恒本来没大在意,可这里却听到霍元甲和精武体操会的名号,顿时来了几分兴致。
不禁仔细打量这位农先生,暗道这位恐怕就是农劲荪农先生了吧?
林黑儿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不过港岛那边的消息传遍之后,日本人不是已经缩回去了吗?”
农劲荪道:“缩回去也要打回来!咱们中国人的心气儿才刚刚有些起色,绝不能折在武术上!”
倒是个挺刚的人。
林黑儿便不再多问,道:“打擂台的事,我们妇幼协会同意了。农先生,您稍后去文书室,直接开具文书即是。”
农劲荪笑起来:“多谢林会长。”
走了农劲荪,林黑儿便与陆恒道:“这位农先生也是个能折腾的。前不久,他与一些朋友开办了精武体育会,称练武强身、强国强种。是个有志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