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也乐意与他二搭,这个本子是一个完不同的本子,对两人都很有挑战性。
等到二人的谈话快结束时,祁砚琛给她发来了消息:“快结束了吗,我正好事情办完了,需要捎你一段吗?”
“好。”
等颜辞下了楼,祁砚琛已经在车里等她了,他正坐在驾驶室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眼睛里有些红血丝。
“等很久了嘛?”
男人摇摇头,“刚到”,随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谈了一上午,当时并不觉得渴,现在的确是渴了。
将颜辞重新送到楼下,祁砚琛从后座拿出了一个纯白色手提袋,没有标识。
他将袋子递到颜辞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过。
颜辞决定受宠若惊,伸手接过袋子,眨眨眼,“这是?”
“生日礼物,上去再看吧。”男人目光很沉,让人不忍拒绝。
盒子不重不轻,两条细细的带子悬在手掌心,竟有些发烫。
白涟这段时间虽然没什么商务,但是励志要在情场得意,为此也做了不少工作。
就比如颜辞生日当晚。
本来往年季翰诚都会与李逢意一起陪颜辞过生日,谁料今年不仅没有过成生日,就连生日礼物都没有送出去。
那个价值不菲的生日礼物随着礼物盒子被一起丢进了后备箱。
季翰诚之前给颜辞准备的生日礼物正是借给白涟的那条蓝宝石项链,他就算再不通情感方面的问题,也知道这条项链已经不适合送给都颜辞做生日礼物了。
于是只能重新在拍卖会上,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拍下一条钻石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颜辞。
这条项链和季翰诚这个人一样,一起被人“搁置”了。
于是季翰诚找来秘书,准备参加晚上的一场商业酒会。
一个知名大导与妻子结婚二十年祁念日,宴会将在海城最大的酒店举行。
当晚,季翰诚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胸前佩戴了一款蓝宝石胸针,设计是狮子头样式的,很有特点,叫人过目不忘。
低头瞥到了这枚颜辞曾送给他的胸针,季翰诚感觉胸腔内的气息更加稀薄了,仰头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只是是饮了两杯香槟,他的头便有些晕乎乎了,就连和旁人交谈时,都有些词不达意。
他找上了这次宴会的主角,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后,便道自己身体不适,就准备先离场。
恰好这位大导又说,此次宴会已经包下了酒店一整层的房间,供宾客休息。
头昏昏沉沉得实在难受,季翰诚不做他想,只以为是这酒酒劲大,十分上头,欣然应允,准备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再回家。
拿了房卡,硬撑着,还没进去房间,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再一醒来,睁眼见到的便是森白的房顶,鼻尖是空气中浅淡的消毒水味,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耳旁的心电图仪器也发出响声。
头依旧有些昏沉,但是已经好了很多,此刻他思维清晰,除了嗓音嘶哑,已经能说话了。
见他清醒过来,沙发上半睡半醒的李逢意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身上的西装被压的皱皱巴巴,领带也早已经不知所踪,一向注意自己整洁妥帖的男人头发也很凌乱。
季翰诚艰难地开口,一向清润的男人此刻有些颓唐,眼底布满红血丝,“我怎么在医院?”
李逢意气不打一处来,搬了个椅子在季翰诚身旁落座,一点不客气地说:“你好好意思说,我再来晚一点,你就要失身了!”
见季翰诚头仰的难受,李逢意又起身走到床尾把病床摇起,给他倒了一杯水。
水很冰,李逢意也不想管,正好给他醒醒脑子。
季翰诚一口气把那杯凉水喝完了。
男人每天皱的很紧,也许是在商场里待久了,即使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尚能保持冷静,“你说清楚一点。”
“白涟昨晚给你下药了,还叫了狗仔,还好我赶上了,听王导说你喝醉了,就跑上去找你……”
李逢意语气愤懑,一口气说了很多,季翰诚很快捕捉到了关键词“白涟”、“下药”、“狗仔”。
这下好了,季翰诚昨晚上被下了药,一早上刚醒,刚刚苍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黑沉沉的,连呼气声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显然是被气急了。
说不震惊那都是假的,虽然这个圈子里木又色交易都是常事,其它说出来都叫人觉得脏了嘴的事也不少,可事情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叫人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