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感叹道:“年轻真好。总是充满激情。“
林洛还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感悟:“你也不老啊?”
林友干了一杯啤酒道:“老了,一点为了生活奋斗的动力都没有了。每天想到就是去哪玩,和谁玩,玩谁!”
林洛陪着林友喝了一杯道:“你这不是老了,你这是得到满足了。”
陈文东就是三人中的老干部,否决了林洛的说辞。
“不,他这是这被束缚了,是知道自己到什么岁数该干什么。明白做事要做到那一步就好了。不能过,也不能落下。大洛啊我们现在已经有些过了,要停下脚步了。”
林洛也有这种感叹,中庸之道就是如此,不能过,也不能落,要做到恰到好处。
不然,必然会受到质疑,而所有人都是没办法通过质疑的考验证明自己的,因为是人就有缺点啊。
所谓圣人,也不过是人想象出来的,把一切美好附加到一个名字上而产生的形象罢了。
林洛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打了个岔子道:“大友啊,先别感慨了,那个叫张欣的你知道不。”
大友晃动着杯子道:“知道,求我家老头办事,这女人的事不能办,哥你也别掺和了。”
林洛好奇:“什么事啊,她不是正经商人吗?怎么了?不正经了吗?”
大友拍了下大腿道:“这娘们啊,在国外待久了,总觉得什么事靠利益就能办,却忘了这里是有原则的地方。”
“她家那口子,现在挺倒霉的,吵个架还打官司,这一时冲动算得罪人了,首都圈子就这么大,有钱人就这些,互相谁不知道谁,谁愿意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啊。
万通是挺值钱,可是资产是资产,资金是资金。他倒是有10万通的股份,可是一时间上哪里把股份变成钱啊。尤其是在大家都挤兑他的时候。
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有好地,没钱盖。
于是想着让我家老爷子先批预售证,我家老爷子不愿意。”
林洛到没觉得这是什么啊,预售房以后遍地都是,谁要是不是预售才奇怪那。现在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如今外销房不也有这么干的吗?建多少给多少钱。”
林友却答非所问。
“体制内的人都有很严重的年龄危机的!”
林洛不知道啥意思,接茬道:“咱家大爷如今岁数不大吧,最近不是还进了一步吗?”
林友又喝了一杯,无奈道。
“可是我爸这岁数,这个学历,在这个位置就已经到头了。这是一个硬坎,是迈不过去的。别看一个个夸我爸什么年富力壮,其实都明白,这个位置我老子是要干到退休前最后挪一挪然后退二线的。“
林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现在要求干部年轻化,学历化,老干部都要给高青干部让路的。
林友道:“所以老爷子要的不是多大成就,要的是稳,是大局为重,是在他任内不要发生什么恶件。
我爸能上这个位置,都是之前的那个自己作死才让出来这个位置的。
之前双规的那个,为了政绩什么都敢干,一个港岛警察左手套右手,弄出那么一堆烂尾楼来。最后遭罪的都是老百姓。
我老子上来了可不想再有这种情况,他要的是,你有能力你就好好盖,没能力你就卖给给有能力的盖,你别干那种盖了一半卖不出去,卷钱跑了的事。
饿死几个资本家无所谓,但是坑了一个老百姓,我爸都过意不去。”
世人闻此皆掉头,心亦不能为之哀。
林洛想想是这么个道理,敬了林友一杯。
谁知道林友也学会躲酒了,和林洛这一杯,猛下一口,然后让酒杯里全是沫子。
被陈文东抓个正着,笑骂陈文东道:“你养鱼呢?”
林友被抓包了,没好气的把剩下的酒喝了。
林洛觉得今天挺奇怪,陈文东一直在针对林友,就盯着林友喝酒。
林洛不知道什么情况。
直到林友实在喝不动了,冲着陈文东叫唤了起来,林洛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
只见,林友一个腿站在凳子上,指着陈文东道:“舅舅你什么意思,你对象绿了你两年,你都没发现,我杯子里剩了点酒,你逮我一宿,次次都让你抓个现行,你想干嘛?”
林友把陈文东的伤疤揭开来骂。吓了林洛一跳,就算亲戚也不能如此啊。
谁知道,陈文东一点也无所谓笑嘻嘻的道:“今天就收拾你,你能咋地!”
看来陈文东这货,也在过去走出来了。
果然。不论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东西,经过了时间,就感觉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好事啊。
大家都要开始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