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去,谁敢信!
最重要的是,那个爹不是她一个人的爹,也是他爹!
秦王当即梗着脖子:“父皇,儿臣也只是猜测,若是伽罗与顾典司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又怎么会惧怕他人怀疑?”
别人怕顾湛,他可不怕!
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有什么可神气的?
他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那条狗若是识相,日后他荣登大宝,还能给他个体面的死法。
但若是对方冥顽不灵,非要跟自己作对……
杀死一条狗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有朝臣附和道:“秦王殿下说得对,典司大人向来公正无私,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执掌锦邢司。
可是近来,典司大人与伽罗公主走的太近了。”
冷澜之没什么波澜的眸子,终于漾起了些许情绪。
不对劲!
这些人很不对劲!
正常来说,就算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找顾湛的麻烦。
可是今日,他们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不称职了。
她飞快理顺了今日朝会上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现,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在给她和顾湛挖坑。
准确地说,他们想对付的是顾湛,拉她下水只是顺便。
那些人看准了顾湛会为她出头,所以选择在顾湛难得在场的日子对她发难。
一旦顾湛真的为她出头,就坐实了他们之间有私情的罪名。
锦邢司的典司,是不能有私情的。
因为他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只能为皇帝所用。
一旦这把刀产生了自己的意识,有了自己想要维护的人,对于皇帝来说便是废了。
冷澜之面上不显,袖中却是轻轻摩挲着指腹,一颗心微微提起。
她微微抬眸,旋即心下一沉。
之前那些朝臣出言贬低她,父皇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
可这会儿,父皇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他果然将那些话听了进去。
“父皇容秉!”
冷澜之正要出口解释,却听那人清冽的声音宛若罩着寒霜:“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竟然有脸质疑本典司尽忠职守?”
冷澜之:“……”
他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开口。
果然,就听那人道:“伽罗公主乃是超一品护国公主,是陛下的嫡长女,金尊玉贵,贵不可言!
当众欺凌、污蔑公主,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他冷冷一笑:“本典司原本是想着救一救你们这帮蠢材,既然你们不识好歹,便准备承受陛下的怒火吧!”